回到錢家,看到錢碧瑤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錢碧華說不出的煩躁。
可現在她除了盼著錢碧瑤能好起來之外,也沒別的法子了。
隻要一想到此事是跟酈長亭有關,錢碧華就說不出的氣憤,可她現在酈家大門都進不去,哪有機會跟酈長亭算賬呢?
……
過了兩天,京都內關於錢碧瑤的醜聞仍是沒有絲毫消散的跡象,反倒是愈演愈烈。
對此,都在長亭預料之中。
她抽空去了一趟淩家醫堡。
總不能人家將密令令牌送來了,她招呼都不打一聲吧。
其實長亭內心對於淩家醫堡,一直都有著複雜難言的感情。
一來,那是曾經最疼她的娘親和外公曾生活過的地方,二來,母親和外公去世之後,淩家醫堡就對她徹底的不聞不問,雖說暗中也會觀察她的動向,但更多卻是回避冷漠的態度。
經過這兩年,長亭的努力崛起,淩家醫堡也麵臨人才凋零的實情,所以才將其中一塊密令令牌交給長亭。那也是外公的遺物,本就是留給她的,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
而重新得到這塊密令令牌,卻是代表著長亭背後付出的努力。
自然,這其中也有肖寒的功勞。
長亭在淩家醫堡見了其中一位掌管日常事務的長老,淩家醫堡雖然給了她一塊密令令牌,可真正接納她進入淩家醫堡內部,還有一個三年的考驗期。這是任何一位手握密令令牌的接班人都要經曆的過程。
在這期間,淩家醫堡不會給予任何幫助和提醒,完全都是看長亭自己發揮。
至於另外兩塊令牌,一直都在其他兩位長老手中。
所以,長亭現在要做的就是明裏擴大問君閣的聲勢,暗裏就抓緊將薇笑閣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離開淩家醫堡,長亭應邀去了碧水樓。
盡餘歡在那裏定了雅間,他們幾個人終於可以好好地聚一聚了。
長亭去的時候,寧清她們都沒到,隻有盡餘歡這個做東的早早去了。
看到長亭來了,盡餘歡眼底笑意漾開,如何都看不夠她眼底的清冽颯然。
“長亭,想吃什麼?先點了,等他們都磨磨唧唧的來了,黃花菜都涼了。”盡餘歡說著,湊到了長亭跟前。
其實實情是,他為了製造多跟長亭在一起的機會,故意讓張道鬆他們晚點到,誰要敢早來,那就是跟他盡餘歡過不去。
他的那點小心思,其他人都懂。
就是長亭也隱隱覺察到了什麼,身子後退了一步,看似隨意的回著他,“我又不餓,等他們一起吧。我們先坐下飲茶吧。”
長亭說著,率先坐下來,她坐的是泡茶的位子,左右都沒有位子可坐,盡餘歡萬般不情願的坐在了一側的位子上。
即便如此,坐下之後也不安生,屁股還坐在椅子上,就搬著椅子挪到了長亭身旁。
“長亭……”
“餘歡少爺,飲茶有飲茶的規矩。你看哪個茶藝師傅邊上還有人如此坐著的,你要破壞了規矩,稍後我的茶可不給你喝。你就幹瞪眼吧。”
長亭這麼一說,盡餘歡心下莫名一緊,說不失望是假的。
可麵上仍是一副嬉笑怒罵滿不在乎的模樣。
“不坐就不坐嘛,我這不是看你衝茶的熱水這麼燙,擔心燙著你這纖纖玉指嘛!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盡餘歡說著,不情願的往後坐了坐,本想趁著機會碰一碰長亭的手,結果爪子才伸出去,就被長亭打開了。
“別搗亂,好好品茶。茶藝之道能修身養性能平心靜氣,千秋大業一壺茶,聽過沒有?”長亭垂眸清然出聲,眼神看似隨意的避開盡餘歡咄咄炙熱的目光,將一杯紅茶放在他麵前。
盡餘歡掩了眼底的黯淡,輕品香茗。
茶葉的清香怡然也難衝去他心底的失落苦澀。
自從兩天前,他那看似開玩笑的一吻之後,他的心始終是七上八下的,長亭也不主動找他,他托人去酈府送信,她都忙著,好不容易今天所有人都有空聚在一起,她才肯出來。
長亭對他這似有似無的逃避態度,他如何感覺不出來?
如果說,之前的強吻是他的魯莽的話,那麼此時此刻,若他鼓起勇氣正正經經的跟長亭表白,她會答應嗎?
心下,已經有了否定的答案。
難道他真的做不成長亭的守護神嗎?
以前那個紈絝混世的自己不行,現在有了官職在身重新開始的他,也沒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