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一會,盡餘歡又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其實對她的喜歡在去匈奴之前就有了,隻是一直想要有一番作為再跟她說清楚,現在他官拜四品,小有成就,雖不是平步青雲,卻是想要跟長亭之間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一前一後莫名其妙的變化,可是把長亭繞糊塗了。
一會覺得這是個夢,一會又覺得這樣的難題遲早都會再次麵臨,明明又困又累,卻是睡得極不安穩。
她白天休息的時候一貫睡得不好,總覺得有數不清的嘈雜聲響在四周出現,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夢中驚醒,反倒是夜晚休息時越來越安穩踏實了。
“餘歡!你別走!先說清楚!”
冷不丁,長亭從夢中醒來,還是喊著盡餘歡的名字醒來的。
她噌的一坐了起來,摸了摸額頭冷汗,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即便是昨晚麵對錢碧瑤和陽拂柳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她也沒有如此驚慌的表現。
長亭揉了揉太陽穴,正要起身,外麵傳來曦兒的聲音,
“大小姐,您沒事吧?五爺送來消息,說是您休息好了之後,就安排馬車送您去飛流莊。”
聽到曦兒的話,長亭遲疑了片刻,輕聲道,“我還想再休息一會,你回了五爺那邊,就說我這邊還沒忙完,明天再去他那裏。”
長亭很少會拒絕肖寒,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一來,酈家今天又少不了雞飛狗跳,所以她還要留下來繼續觀察情況。
二來,關於盡餘歡的事情,長亭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所以也想要時間冷靜一下。
隻是,在她心中卻是堅定的知道,她選擇了肖寒便是一生一世,絕不會改變。但是對於盡餘歡,她不想有任何傷害,隻想他能得到幸福和快樂。
曦兒得令之後退出了院子,將這消息告訴了十九。
十九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要是空手回去的話,五爺該多麼失望啊。
“曦兒,三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讓五爺過來看看?”十九疑惑的問著曦兒。
“我覺得不像,三小姐應該就是累了,昨天折騰了一夜呢,這才躺下沒多久,還總是做夢,喊著盡餘歡什麼什麼的,估計是還掛念著酈家和其他的事情吧。”
曦兒的無心之言,卻是聽的十九心裏頭咯噔一下,不過既然聽到了,他就要跟五爺彙報。
十九回到飛流莊,肖寒正在挑選適合打造精細暗器的烏金。
看到十九一個人進來了,肖寒麵色一怔,放下手中圖紙,抬眼冷冷看向十九。
“怎麼回事?”他冰冷的聲音讓十九周身一寒,隻能實話實說。
“回五爺,是三小姐自個兒不來,說是太累了,還沒休息好。”
肖寒的麵色緩和了一分,若不是她昨晚執意不許他攙和太多,也許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就能解決了錢碧瑤和陽拂柳。可若是如此的話,難保不會暴露他和長亭的關係。
最後他還是聽了長亭的話,隻是暗中安排了京都府尹和突然出現的酈夢珠。再就是躲在暗處看戲了。
雖說,酈家晚上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親眼目睹,可看著酈家將錢碧瑤仍在京郊錢家大門外棄之不顧也能猜到,昨晚那出戲,長亭完勝。
“你讓竇姨熬製些提神醒腦的藥膳,稍後送去。”肖寒雖然失望,今天不能見到長亭,不能給她看自己新開采的烏金礦產,不能親自將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她,不過還是她的身體最重要。
十九得令卻沒離開,站在原地,似是有話要說。
“怎麼了?”肖寒敏銳的覺察到,是跟長亭有關的。所以臉色也迅速陰沉了下來,冷酷駭人。
“回五爺,是曦兒說的,三小姐上午睡得都不怎麼好,一直在做噩夢,還叫著……盡餘歡的名字……”
十九覺得,讓自己說這幾句話比咬掉自己的舌頭還要艱難。
誰不知道五爺對酈三小姐的寵護,可三小姐做夢喊著的卻是盡餘歡的名字,不管是噩夢還是其他,這都耐人尋味啊。
肖寒垂在身側的手掌,一瞬間收緊,麵上卻是可怕的平靜。
“知道了。”
短短三個字,聽似低沉,實則有多少狠厲毒辣就隻有肖寒自己知道。
盡餘歡是嗎?
她做夢喊的竟然是盡餘歡的名字?
很好!
太好了!
看來讓盡餘歡在京都停留幾個與實在是對他太仁慈了!
是不是應該讓盡餘歡現在就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