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婦!”禦醫很生氣。
他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才去酈家走一趟給酈泰北把脈的,現在竟被如此羞辱,簡直是豈有此理!
“怎麼會?不可能!我已經吩咐下人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泰北!任何人都不可以!!你這個庸醫怎麼可能接近我的泰北的?你說!怎麼可能?!”
錢碧瑤記得自己之前還叮囑了貼身的嬤嬤一定要回去盯緊了泰北,怎麼還會……
難道是……
錢碧瑤視線猛地看向長亭,之前酈長亭是看見她的貼身嬤嬤匆匆離開的,難道是酈長亭搞的鬼?!
“是你!!啊啊啊!酈長亭!是你!你串通了外人又要害我的泰北!我要殺了你!!”錢碧瑤拔下頭上發簪,發瘋的喊著就要朝長亭衝去。
這是當著京都府尹的麵行凶,自然是被當眾拿下了。
手中的發簪也被護衛奪走,扔在了地上。
那是錢碧瑤最鍾愛的一隻金步搖,是用了十八種七彩寶石鑲嵌而成,而今卻被當做凶器扔在地上,被狠狠踩爛!那是她的鍾愛,而今,形同爛泥。
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錢碧瑤已經被控製起來無法動彈,就連酈震西都恨不能上前踹她幾腳!
這個臭婆娘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關鍵時刻不跟他站在一條線上,竟給他招惹麻煩!
姑奶奶再疼酈長亭,卻也知道,酈泰北才是酈家的接班人!姑奶奶找了宮裏德高望重的禦醫給泰北把脈,這是莫大的殊榮,要知道,能請得動這位脾氣古怪的禦醫,那可是要太後的恩準才行。
而錢碧瑤竟是大罵禦醫,這要是讓太後知道了,酈家上上下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隻要禦醫在太後麵前說幾句酈家壞話,酈家的日子以後還能太平了嗎?
胡禦醫,本王妃見她八成是犯了失心瘋,並非有意頂撞禦醫和府尹,還請禦醫告知之前為泰北把脈,情形如何?”
姑奶奶自是有法子暫時安撫禦醫,至於錢碧瑤,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會再起任何波瀾了。
酈宗南一聽自家姐姐如此問,登時睜大了眼睛,說不出的緊張感覺來。
就是擔心禦醫說出對他不利的話來!畢竟,酈泰北第一次發病是在他身邊的時候出現的,禦醫的話很有可能會將他給繞了進去,到時候他還要想著如何解釋。
酈宗南的緊張長亭看在眼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為了不讓外人知道酈家有個病秧子孫子,就用一個謊言掩蓋另一個謊言,到頭來,謊言如滾雪球,越滾越大,終究有捂不住的一天。
不過這一次,錢碧瑤年輕時候做過的那些下三濫的破事反倒是幫了酈宗南,因為酈泰北發病,根本與酈宗南的照顧不周無關。
眾人此刻都眼巴巴的瞅胡禦醫,都想知道酈泰北的病情究竟是怎麼個複雜法,之前不是懷疑說,酈泰北是被酈長亭下毒害的嗎?但因為酈泰北一直昏迷不醒,也沒有任何證人在場,單憑錢碧瑤的話,也不能輕易給酈長亭定罪。
正好趁著今兒京都府尹在這裏,也好有個了解。
酈震更是一邊等著胡禦醫開口,一邊惡狠狠地威脅長亭,
“孽畜!你給老子等著!有胡禦醫在,一定能還你大哥清白!一定能證明是你下毒謀害你大哥的!!到時候看我不扒了你的匹!讓你淨身滾出酈家!!”
到了現在,酈震西還搞不清楚狀況,心心念念的還是長亭手裏的那些財富。
長亭垂眸,笑笑不語。
就讓酈震西在她麵前再蹦躂最後一次吧!既然他這麼喜歡做跳梁小醜,她為何不成全他呢?!
此時此刻,最為震撼的當屬姑奶奶和陽夕山。
比賽之前,長亭跟他們說的話,猶在耳邊。
她說,酈泰北能醒來最好,但是倘若酈泰北醒不了,那之前的事情就是一樁無頭公案,拖到何時是個頭也不知!如果酈泰北昏迷不醒是因為錢碧瑤的原因的話,那麼萬一酈泰北不行了,錢碧瑤很有可能做出對酈泰北下毒來陷害她的事情出來!她不想等到那一天,麵對一個被動的局麵被人算計和陷害。
為今之計就是在錢碧瑤動手之前,找一個機會,找一個姑奶奶信得過的禦醫來給酈泰北把脈,究竟是中毒還是陳年舊疾,自是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在這之前,薑浩也是陽拂柳找來的,酈家卻不能任何事情都聽薑浩的,自是要做好 兩手準備才是。
長亭的話,期初姑奶奶也是避諱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