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砸傷我了,就要帶我去看大夫,我的腿已經疼的不能動了,如果耽誤了,你賠得起嗎?”
這男人似乎就是認準了要耽誤長亭比賽的時間。
眼看比賽時間將近,盡明月不由為長亭暗暗捏了一把汗。
“不用趙大夫!我就會醫術!我來給你看!!”長亭說著,俯身上前。
那男人卻是惡狠狠地喊著,“你不要過來啊!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的!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我現在已經不能動了,你還要加害我不成?你如此作為根本就是心虛!!”
男人的話讓長亭了然一笑。
旋即轉身,從另一張桌子上拿起了一壺熱茶,二話一說就朝著男人潑去。
“熱茶來了!小心避讓!!!”
她還清脆的喊了一聲,話音降落,那男人嗖的一下從地上彈跳了起來,雖然身體避開了熱茶,可衣服上卻濺了不少。
“啊!臭婆娘!你想燙死本少爺是不是?你好狠毒呀!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長亭將茶壺放下,勾唇冷笑,幽幽道,
“我是不是殺人滅口自是有現場這麼多人給我作證!不過呢,你的腿好像沒事了!不僅是腿,你全身上下都沒事了!還有,這壺根本不是滾開的熱茶,不過是溫熱,不用那麼誇張!”
長亭話音落下,年輕男人登時變了臉,青一陣紅一陣,看起來好不熱鬧。
圍觀的眾人也都指著男人指指點點的說著諷刺的話。
“今兒是二月二,皇上舉辦比賽,你竟是在未央宮外撒潑胡鬧,搗亂比賽!意圖何為?”長亭麵色一寒,此話一出,那男人明顯嚇了一跳,隻是還不等他再次吆喝出來,已經被禁衛軍拿下。
禁衛軍統領看了眼盡明月,點點頭,將男人帶了下去。
任誰都看出來那男人是故意找事,剛才跳起來那一下,哪裏像是受傷的,虧著之前還在地上疼的打滾好像真事一樣。
其他人此刻看向長亭的眼神也都多了一絲敬畏和欣賞。
原本剛才那情況,一開始,盡明月是有心幫長亭解決的。可如果長亭當時接受了盡明月的幫助,看在別人眼裏,無非兩種結論。
一是她根本就是心虛,確實是她傷了那個男人!即便那個男人的動作舉止有些誇張,眾人也會懷疑她。
二是,雖然盡明月可以想法子證明她的清白,但是看在其他人眼中,這都是盡明月做的,與她酈長亭無關。。
盡明月剛才擔心長亭耽誤了比賽,所以也沒想那麼多,現在看來,在關鍵時刻,自己似乎沒有長亭冷靜沉著。
長亭不過用一壺溫熱的茶水就詐出了年輕男人的底細,雖然還沒查清楚是誰派來的,至少是以雷厲風行的手段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在盡明月看來,如此年紀,已是奇跡。
“明月姐,那個男人有古怪。”長亭抱著鷂琴上前,不忘沉聲提醒。
盡明月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禁衛軍統領是太子的人,他會查清楚的。長亭,你比我想象還要聰明強大,剛才是我多慮了。”
盡明月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真的有那麼一刻是認為長亭短時間內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因為這畢竟是在宮裏,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想到的是,她用的竟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卻是最好的結果。
“明月姐,我不過是腦子裏靈光一閃,這宮裏的重重波譎雲詭,還是要靠你在我身邊。我現在終是明白,姑奶奶的苦心安排,還有明月姐對我的關照是何等意義了。”
長亭自是不會怪盡明月了,剛才那種情況,她能第一時間站出來,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支持和信任了。
一旁,寧清皺眉說著,“長亭,你解決這件事未免也太快了吧!我都沒想好怎麼幫你呢,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你倒好,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了。”想起剛才最後那一幕,張寧清就覺得大快人心。
隻是她竟是沒有機會參與進去。
“我的好寧清,剛才那情況,你隻要站著不動,一句話不說就是幫我了,不是嗎?”長亭的話逗笑了張寧清,似乎剛才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
隻是,在長亭看不到的角落裏,有一道身影一直在暗中死死地盯著她看,眼底寒氣陣陣,殺氣徒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