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重生一世,她自認自己目標明確,一步一個腳印。
可現在看來,人都是容易變化的,很容易在前進的道路上因為外在的誘惑和深入而改變自己。
肖寒卻是及時拉回了她。
“肖寒,我認為我最新一段時間需要做的就是閉關練習,兩耳不聞窗外事,你說呢?”
長亭仰起頭,認真的看著肖寒。
肖寒眉眼鬆鬆漾開,恢複一貫的寵溺嗬護。
“你都如此說了,那我對你自然是完全的配合才是了。我倒是真的有個法子,你要聽嗎?”肖寒寵溺的將她擁在懷裏,俯身在她額頭落下深深一吻。
“什麼法子?難道你還要給我弄來兩塊丹書玉牌不成?”長亭撇撇嘴,他剛才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讓她心裏酸酸的感覺。
明明肖寒是為了點醒她,可她平時都是被肖寒寵壞了,他的一丁點嚴肅模樣都看不得。
“看你剛才認錯態度那麼好,我的態度又的確有些嚴肅了,所以我自是要補償你一下。”
肖寒抬手輕點她鼻尖,眼底寵護愛憐無限。
酈長亭的任何一個眼神動作,都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風景,他如何舍得她有半分委屈?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我這幾天該如何練習還是一起照舊,我這邊還需要幾天時間準備一下,所以,你要耐心等我的好消息,知道嗎?”
肖寒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暫時不會告訴她究竟為她做了什麼準備。
其實這準備從過年前就開始籌備了,隻不過需要時間一點點雕琢打磨,所以才會等到現在。
“好,我等你。”
笑著應允了他,她唇邊綻開優雅迷人的笑容,一抹明媚笑容進駐到他心底,占據全部也不為過。
……
接下來的幾天,長亭都是深居簡出。
因為寧清她們也知道她要參加進宮的比賽,所以主動承擔起薇笑閣的食物,至於問君閣那邊,也是文伯和他的三個遠房侄子打理。
長亭抽空還去了一趟司徒將軍府,前陣子從司徒將軍那裏得來的幾本書,她已經手抄了一遍,把書還回去的同時,還可以去看望一下司徒老將軍。
進了司徒將軍府,老將軍和殷铖都在。
看到長亭,老將軍頓時一改往日的嚴肅,變得活躍起來。
“長亭丫頭,快過來看看,幫幫殷铖這小子吧。”老將軍如此一說,長亭疑惑的看看殷铖。
卻見他攤開手,示意長亭看看眼前的棋局,原來是殷铖和老將軍下棋打賭,現在被老將軍圍追堵截到了死胡同。
要說平時,老將軍和殷铖下棋,那是勝負各一半,可今天,不知怎的,殷铖走了好幾步臭棋,老將軍自是得了功夫狠狠地修理起了殷铖。
長亭看了眼棋局,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老將軍,您是讓我幫殷铖嗎?都這樣了還怎麼幫?你就狠狠地殺他一盤,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長亭的話頓時逗樂了老將軍。
“嗯,我看這小子,最近是春心萌動了,不過呢,好歹是我的得意門生,我也得給他這麼一個機會,長亭,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麵子,幫幫他吧。”
老將軍和長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一旁的殷铖低垂著腦袋,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有誰能想到,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的司徒老將軍,在酈長亭和自己的麵前竟是如老頑童一樣的性情。
隻不過,老將軍對他的態度越是親如一家,殷铖心下便越是複雜。
始終,他還是要回到北遼去的,始終還是要代表北遼征戰沙場,一統整個中原大陸。
到那時,不知他跟老將軍是否要兵戎相見?
想到這裏,殷铖的麵容莫名沉了三分。
“好!妙!太妙了!”
驀然,老將軍的聲音打斷了殷铖思緒,他猛地抬頭看向棋盤。
不知何時,酈長亭竟是拿著他的黑子走了一步,隻是一步卻將局麵扭轉過來。
而她蔥白手指還沒來得及離開棋盤,白玉般晶瑩剔透的手指驀然落入他眼底,猶如溫暖的白玉熨燙著他肌膚的柔滑感覺。
其實今兒一個白天他之所以如此狀態,也是因為想到酈長亭要來,心裏就會莫名興奮,再加上過幾天的宮宴,老將軍也會帶著他一起進宮,到時候他就有機會親眼看到長亭表演,這種明明是激動的感覺卻要壓抑在心底,他如何能不頻頻出錯?
可之於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此的目的,這份感覺,無論如何他都要壓抑到底。
不到最後一刻,都沒有資格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