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該是刺痛的感覺,可到了肖寒這裏,卻是說不出的甜蜜的滋味。
“懶得理你。”
見自己都動手了也沒起到想要的效果,長亭不覺有些泄氣。
“走吧,現在不是跟你解釋那麼多的時候,等一會隻有你我,我再慢慢跟你解釋清楚,到時候你想如何懲罰我都可以。”肖寒故意加重了懲罰二字,那般曖昧的語氣和感覺,代表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長亭跟著肖寒往前走了一段,這裏不愧是地下皇宮,每一處的金碧輝煌錦繁鎏金都不輸給真正的皇宮。
而且下到地下皇宮,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樣,要走很長很長的樓梯,而是有個帶滑輪滾軸的房間,房間看似簡單,卻是暗藏玄機,可以隨意吊起,不必走那麼長時間才下樓。
而且房間四周門窗應有盡有,站在裏麵可以看到四麵牆壁上恢弘瑰麗的壯闊壁畫。
“能在這裏修建一座地下皇宮已是天下奇跡,可是竟然還能在牆壁四周描繪上如此壯闊優美的壁畫,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不知又要犧牲多少人的性命和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擁有這一切奢華壯麗。”
對於長亭的感慨,肖寒不置可否。
地下皇宮光是修建就用了七十年,存在也有上百年,是政商分庭抗衡的產物。
卻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改變和說了算的。
“到了。”
長亭還在感慨的時候,肖寒已經俯身抱起她走出房間。
“我自己能走。”長亭想要從他懷裏跳下來,卻被肖拒絕。
“之前你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在馬車上也沒休息好,你是我的女人,如何能讓你累到。”
肖寒不由分說的抱著長亭。
哪怕四周有很多人目光晦暗不明的朝自己這邊看來。
她沒想到的是,肖寒對她的寵護不隻是在京都,到了這裏,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遠處,等候多時的尚春秋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一幕。
她認識了五年的石風堂堂主,這麼多年來,身邊何曾有過女子出現,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孑然一身。
可是今天,卻是讓她大開眼界。
原來頂頂大名的石風堂堂主,並非不喜女色,隻是之前沒遇到對的那個人。
在他身邊,這個身姿高挑纖細的女子,雖是戴著紫色曼陀羅花的麵具,可身姿卻是說不出的挺拔颯然,自有一股清姿颯爽的明淨氣質。
與這裏出現的其他女子,無論是氣質還是風采,都不曾有過如肖寒懷裏這女子一般感覺的。
乍一看柔弱細膩,可從骨子裏透出的清冽幽然,卻是在人群之中分外顯眼。
若非有著過人的氣質和能耐,如何能入了石風堂堂主的眼呢?
眼見肖寒放下長亭走了過來,尚春秋收拾情緒,急忙迎了過去。
“堂主之不許安排任何人迎接,原來是有佳人相伴,擔心我們打擾到堂主呢。”尚春秋笑著開口,隻是那眸中笑意明顯未達眼底,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精明世俗,一看就是做生意的老手。
無論怎樣的打扮裝點,始終難以擺脫渾身的銅臭氣息。
不過卻是一個幹練明眼的精明女人。
大概這就是商戶世家的大當家普遍的模樣。
尚春秋也不能免俗。
因著尚燁的關係,長亭對尚春秋的態度自是比較簡單和善意。
尚春秋的話換來肖寒低沉簡單的回應。
“有勞尚家大當家的。”
一句話概括了所有回應。卻是不回應長亭的身份,也是杜絕其他人的揣測和試探。
尚春秋是何等精明之人,自是明白石風堂堂主話裏的意思,當即微笑點頭,做了個請的收拾。
三人並肩走著。
尚春秋稍稍拉開了半步的距離。
周遭路過的都是想上來跟肖寒打招呼的人,卻又礙於肖寒周身上下強大的氣場而不敢輕易靠近。
畢竟,就連尚春秋都離著石風堂堂主半步的距離,更何況其他人了。
今兒來的人,除了長亭和肖寒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肖寒的真實身份,都是對石風堂堂主究竟是何容貌而好奇,卻又無一人敢逾越。
隻能遠遠地看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實在好奇的不行了,就隻能從長亭身上窺探一二。
可長亭的氣質又是讓他們捉摸不透的,看起柔弱單薄的身姿,實在不適合走在石風堂堂主這般殺神附體一樣的男人身邊,該是那種妖豔如火氣質的女子才適合殺伐滔天的石風堂堂主。
可眼前少女,清冽颯然的氣質,再配上那神秘的紫色曼陀羅花麵具,卻是透著一股比石風堂堂主還要神秘莫測的氣質。
讓人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