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往來的後果是什麼,長亭再也不想去想。
總之,是在馬車上被親遍摸遍,她真的擔心,再這麼下去,如何還能堅守到一年之後?
……
傍晚,酈家
陽拂柳才將扶著錢碧瑤喝了湯藥躺下休息,酈震西就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他也是聽陽拂柳派去的人告訴他,錢碧瑤出了事,這才及急匆匆的從蘇蘇的溫柔鄉裏跑了回來。怎麼說,他跟錢碧瑤十多年的夫妻,還是有親情的感覺牽絆著的。
再加上陽拂柳從中拉攏,酈震西看到躺在那裏麵色蒼白欲哭無淚的錢碧瑤,也是沒來由的感慨,難受。
“酈老爺,您回來了。”
見酈震西回來,陽拂柳急忙站在一邊,將床前的位置讓給他。
酈震西走過去,錢碧瑤的眼淚恰到好處的落下來,正好落在酈震西手背上,那般痛苦憔悴的樣子,看的酈震西也是莫名揪心的感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拂柳的人也沒說清楚,隻說你受了刺激,還說……夢珠,死了?”提到昔日那個令他驕傲的女兒,酈震西表情說不出的複雜難言。終究是疼了十多年的女兒,雖說是給酈家丟人現眼了,但現在真的沒有了,他還是說不出的難受滋味的。
錢碧瑤一聽酈夢珠的名字,眼睛猛地睜大,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來,更是緊緊地握住了酈震西的手,啞聲哭訴道,
“老爺,其實我今兒真的是誤打誤撞的過去後山那邊的,之前我聽拂柳說,那邊夏季景色不錯,我就跟拂柳約好了在那裏,誰知我去的時候拂柳還沒去,卻是見到……嗚嗚……”
錢碧瑤說到這裏嗚嗚的哭著,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
一旁,陽拂柳急忙幫腔,“老爺,是我前幾日見大夫人氣色不是很好,所以就聽說了後山那裏景色不錯,誰知我一時口誤,說成了麻風村的後山那裏,就去了麻風村的後山那邊,都是我不好,連累的大夫人去錯了地方,還被酈長亭給……給……”
陽拂柳說到這裏也是一副結結巴巴諱莫如深的樣子。
在酈震西回來之前,她跟錢碧瑤已經商量好了,夢珠的死,無論如何都要算完,一定要算在酈長亭的頭上!
不過,錢碧瑤並沒有告訴陽拂柳,是她駕車撞飛了酈夢珠,隻說是馬車失控,自個兒朝夢珠撞去。
錢碧瑤自己都沒辦法接受親生女兒死在她手裏,如何能告訴其他人?
“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究竟怎麼回事!說!還有我這個酈家家主在呢!怎麼什麼事都跟那個孽畜有關!!”果真,酈震西一聽到長亭的名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之前在商會的時候,酈家順利度過這一次的皇商選拔,再次拔得頭籌,可商會的那幫老家夥們,卻是一個個的都對酈長亭稱讚有加,說什麼問君閣現在經她的手打理的那叫一個興旺,還說什麼京都已經好多年沒有如此聰明伶俐的年輕人了,當著他的麵就說酈長亭是酈家最精明能幹的一個,這不是打他這個老子的臉嗎?
所以酈震西就去蘇蘇那裏找樂子了。
“老爺,也都怪我不好,沒有教育好女兒,讓夢珠養成了單純天真的性子,當初被酈長亭陷害的得了麻風病,我以為,酈長亭會就此收手的,誰知,她竟是故意當著我的麵辱罵夢珠,我更是親眼看著失控的馬車將夢珠撞下山崖……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怎就會那麼巧,馬車偏偏在夢珠想要指責酈長亭當日陷害她的時候就失控呢!那馬車一開始可是好好地,怎就突然失控了呢!”
錢碧瑤聰明的沒有直接說明就是酈長亭幹的,而是將話題丟給了酈震西。
酈震西麵色再次一沉,“你說什麼?夢珠不是今兒已經不行了,所以父親才派人代表酈家送她最後一程的嗎?怎麼去的會是那個孽畜!!”酈震西滿臉的震驚,顯然,他也不知道酈宗南派去的人是長亭。
見此,陽拂柳用絲帕捂著臉,哭泣道,“想來,大老爺也是被酈長亭給纏的沒法子了,所以才讓她去的吧,也許酈長亭用花言巧語蒙蔽了大老爺,大老爺還以為酈長亭會好心的安葬好夢珠的,誰知她竟是故意去羞辱夢珠的。夢珠妹妹,真是可憐呢!臨死之前還被人如此陷害和羞辱!酈老爺,怎麼說,夢珠妹妹也是您的親生女兒,更是酈長亭同父異母的妹妹,她這麼做,何曾想過您這個做父親的感受呢?真真讓人心寒,心痛……”
陽拂柳和錢碧瑤一唱一和,很快就點燃了酈震西心下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