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張道鬆明顯鬆了口氣。
還好長亭沒有意中人,還好還好!這不然的話,等著盡餘歡那個小霸王從匈奴回來,知道長亭有了意中人,而意中人不是他的話,絕對能扒了他和尚燁的皮。
“這書挺有趣的,改天給我看看。”司徒笑靈不過下意識的說著,卻讓一旁的張道鬆聽的熱血沸騰的。
“笑靈,你要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男人的話,嘿嘿,你看我就好了!不然我犧牲一下自己,給你當個試驗品,親身示範演示,如何?”張道鬆不怕死的說著。
“親身試驗你個大頭鬼!找死啊你!”司徒笑靈起身就要打張道鬆的腦袋,張道鬆急忙跳開,二人就在畫舫上打打鬧鬧,原本是平穩行駛的畫舫也跟著左右搖擺不定,一時間,驚呼聲,笑鬧聲,交融在一起。
好不容易等張道鬆求饒了,司徒笑靈這才氣喘籲籲地坐回原位,看到長亭低頭安靜品茶,不覺托腮一副花癡的眼神看向她,
“我說長亭,你且說說,還有什麼人是你算計不了的呢?還有什麼硬仗是你抗不下來的呢?想當初,跟你一起合作真的是選了一條光明大道了!”司徒笑靈現在對長亭那是滿滿的佩服。
長亭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抬舉我了,小心我都驕傲的飛到天上去!這再過幾天,薇笑閣就要開業了,書院馬上也要進入酷暑的休息期,而且這階段還有大大小小各種考核,光是騎射就夠我受得了,這炎炎夏日,我每次從射箭場回來,感覺自己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長亭的話,倒是讓其他人絲毫不擔心。
“長亭姐,你就是閉著眼射箭,那也比陽拂柳準頭足!莫說古琴和笛子了,陽拂柳也就是書法能跟你打個平手,但她學習書法多少年了,你才多久呢!”尚燁可見不得他崇拜的長亭如此妄自菲薄,當即將長亭再次捧上了天。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既然你們都對我如此寄予厚望,看來,書院休息之前的這幾天,我是甭想休息了。”長亭鬱悶的揉揉太陽穴,她總覺得自己需要學習和了解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份,一份在淩家書院,一份在問君閣,另一份跟著司徒笑靈采藥和製作丹藥。
但唯有如此充實和忙碌,她才覺得自己是一個鮮活的酈長亭。才會一步步遠離上一世的噩夢和痛苦。
“難得我們今兒都有空出來放鬆這麼半天功夫,不如就提前慶祝一下,提前預祝我們這次在書院的考核都能順利過關,也提前預祝薇笑閣開業大吉!畢竟,這是融合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血和努力,一定會成功的!”張寧清率先舉起白玉杯子,以茶代酒。
“對!必然成功!”張道鬆也信心滿滿的說道。
“有我司徒笑靈坐鎮後方,你們就放一萬個心在肚子裏吧!”司徒笑靈好爽保證。
“有幾位哥哥姐姐在,我就有主心骨!我尚燁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將我看作是小孩子!”尚燁的滿腹心思都在張寧清身上呢。
長亭也舉起手中白玉杯子,在明媚陽光照耀下,見證這一世,她收獲的溫暖的情誼。
……
春山樓
酈震西特意選了春山樓最高的一間雅間,從這裏正好能瞧見京都府尹大牢的方向。
黃貫天剛剛被賜毒酒而死,屍體還扔去了亂葬崗。黃家現在是樹倒猢猻散,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原本還有個黃家老爺子坐鎮,可那位老爺子不知是不是被黃貫天氣到了,竟是被人從地牢裏麵抬出來的,如今是隻能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了。
而黃家的其他子孫就開始爭奪剩下的那點家產,至於大部分的則是都被朝廷給沒收了。朝廷稍後還會將這些產業賤價賣給京都京都其他商戶,畢竟,朝廷資源也有限,不可能把持太多,如此,哪裏還有其他商戶生存的機會呢,所以將抄家得來的鋪子和田地,選一些分封給皇室自家人,剩下的就可以賤賣給其他商戶世家。
酈震西早就選好了幾處鋪子,接下來就等著打好關係,好趁機從中撈一筆了。畢竟,黃貫天曾經是京都商會的副會長,地位僅次於酈家,而在京都的生意往來也與四大家族並駕齊驅,這擺明了是一塊肥肉,酈震西恨不得全都扒拉到自己麵前,即便不能獨吞,至少酈家也要占最大的一頭。
正在這時,雅間的門從外麵推開,一抹豔麗身影緩緩而入,酈震西不由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