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國師府
黃貫天一番喬裝打扮之後,鬼鬼祟祟的潛入國師府。雖說國師還肯見他,但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進來了,現在他出了事,國師能幫他的話,他還有什麼話說?
國師看見黃貫天憔悴焦躁的模樣,哪裏還有昨天那意氣風發的得意樣兒,強壓下心頭怒火,沉聲開口,
“你的事情本國師都知道了。黃貫天啊黃貫天,你將本國師隱瞞的好苦!知不知道本國師一會還要進宮麵見太後呢!你讓本國師如何跟太後交代?!”國師板起臉來教訓黃貫天,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不管黃貫天,畢竟是一條船上的,黃貫天真的出事的話,他這個引薦人也沒好果子吃。
而國師此刻如此說,不過是為了從黃貫天這裏得到更多的好處。
黃貫天這時候也是明白人,當即掏出隨身帶著的銀票,全都是最大麵額一張一千兩的,厚厚的一踏,說什麼也有三五十張,見國師隻是眨了眨眼皮,黃貫天一咬牙,又從懷裏掏出兩隻巴掌大的翠色玉鳥,小心翼翼的呈到國師麵前。
“國師,這是家傳的一對寶貝,祖母綠的玉鳥,全京都隻有三對,一對在淩家醫堡,一對在墨閣,另一對……嘿嘿,小的早些年從酈家那裏尋摸來的,還請國師笑納。”
黃貫天滿臉諂媚討好,所謂尋摸,其實就是當年淩籽冉才死,錢碧瑤在淩籽冉房裏發現了這對玉鳥,就想著將這對玉鳥賣了可以買她喜歡的首飾。錢碧瑤一向是眼高於頂,雖是知道這對玉鳥是祖母綠的,但擺在家裏又不能戴在頭上身上,總覺得不劃算,所以就急匆匆的賣了,正好被黃貫天撞見收了回來。
見國師對這對祖母綠的玉鳥不是很感興趣,黃貫天不由上前一小步,將兩隻翠鳥麵對麵的放在一起,等了一小會,那兩隻玉鳥竟是緩緩地走向對方,說是走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玉鳥的腳是會動的,看似平常的外表,內裏卻別有機關。
“國師,您看這個……”黃貫天從國師發亮的眼神中已經看到了希望,心頭的一塊石頭也漸漸放下。
想當初,淩籽冉是個低調隨和的性子,自是不會主動顯擺這等精妙之物,而錢碧瑤又是個不識貨的,黃貫天早些時候在淩家醫堡見識過這對寶貝,所以當時毫不猶豫的買下,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國師把玩著一對玉鳥,愛不釋手。
“果真是巧奪天工的寶貝呢!行了,黃貫天,本國師會想辦法給你找替罪羊的,你就回去等好消息吧。不過,下不為例!你也真是個沒腦子的,做什麼不好,竟是連私鹽都敢參與,不是本國師手中有合適的替罪羊給你,哼!”
白溫茂話雖如此說,其實黃貫天參與私鹽走私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國師能選擇放心跟黃貫天合作,便是早就查明了他的底細,在他看來這算知己知彼,掌握的黃貫天的把柄越多,他就越聽話。所以,國師在最初跟黃貫天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萬一有朝一日,黃貫天暴露了,他該如何幫他找到替罪羊,並趁機撈上一筆。
黃貫天心下的大石頭放下了,又說了些諂媚討好的話,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出了國師府,黃貫天長舒口氣,對貼身管家道,“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這話一點不假!這幸虧當初搭上的是國師,現在出了事也不必害怕,這要是當時找上的是古唯離,現在就……”
黃貫天後麵的話不繼續說下去了,管家在一旁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老爺英明,老爺英明!”
“這也多虧了酈家那些個白癡幫忙才是!不是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將機關精妙的玉鳥當凡物,老子也不會順利過了這一關!要不然,老子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國師呢!”
黃貫天眼底,陰鬱得意一閃而過。
管家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
國師府內,白溫茂把玩著一對玉鳥,說不出的喜愛。
一旁,新近提報上來的國師府管家,忙不迭的說著恭維的話,
“國師,這對玉鳥若是謹獻給太後的話……”
“哼!給那老太婆?做夢!”國師冷冷打斷管家的話。
若是其他寶貝也就算了,但是這對玉鳥,他是絕不會輕易拿出來的。以他現在在太後麵前的地位,要保住一個黃貫天,還用不著送東西給太後才能開口,隻要黃貫天以後不要出什麼亂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