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說完,轉身就要走。
木通伸出手想要抓著他,奈何距離太遠,他拚命想將身子從牢房擠出去,無疑是癡人做夢。
紀嬤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獄卒給耍了,雖然這獄卒是國師的人,但卻自始至終沒想過要幫他們。
“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娘都現在這種地步了!你還如此對待老娘!老娘跟你拚了!”紀嬤嬤喊著跳起來,卻是重重的撞在欄杆上,額頭還鼓起一個大包,疼得她跳著腳的掉眼淚。
那獄卒卻是頭也不回的冷嘲道,“你們放心,念在我們都是國師的手下,以後這裏分飯的時候,我會多給你們一個窩頭的!不用太感謝我了!誰叫我這人心軟呢!”
看著獄卒揚長而去的背影,紀嬤嬤趴在地上,雙手拍著地麵嚎啕大哭。
“國師啊國師!你可把老奴害慘了啊!”
“國師!你就真的不念在老奴侍奉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幫幫老奴嗎?!嗚嗚嗚嗚……”
紀嬤嬤哭的歇斯底裏的,木通在一旁麻木的看著,終是反應過來,他們的下場就是最少十年八年才能出去!莫說十年八年,就是一年半載再出去,外麵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倆為國師盡心盡力的賣命,過去幾年,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次,報應來了!
可他倆卻沒膽子說出國師做的那些壞事,這地牢裏有國師的人,一旦他們有任何動靜,等待他們的都是殺人滅口!也說不定,他們根本活不到出去的那時候,一旦國師解決了最近的一些事情,稍後,就會對他們下手了!
畢竟,一個越走越高的人,如何能留下如此隱患危險呢?
隻是沒想到,國師竟是如此狠心絕情啊!
“紀嬤嬤,別哭了。看來我們真要洗幹淨了坐牢了!”木通無奈的搖搖頭,強壓下眼底的悲涼和憤慨。
紀嬤嬤卻是越加痛苦淒厲,“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讓我如何活下去?都是酈長亭那個小賤人!都是她!!”
紀嬤嬤尖銳出聲,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撕了長亭。
木通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沙啞出聲,“誰會想到呢?酈長亭是這等狠角色硬骨頭!連國師都奈何不了她?其實第一次見她,我們就應該看明白了,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卻還傻傻的再來一次,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
木通終是忍不住了,掩麵而泣。
他無法想象,自己坐牢了,家裏會是什麼樣子?他那個俊俏的媳婦,平日裏惦記的人就不少,現在他不在家裏,還不乘虛而入?還有他的兒子?一旦媳婦都是人家的了,兒子怎麼辦?誰來照顧?想到這裏,木通就陷入徹底的絕望之中。
而紀嬤嬤卻是一刻不停的哭嚎,仿佛如此才能等來國師的救贖。
……
次日一早,錢碧瑤一大早醒來,故意等在酈震西出門必經的路上,待看到酈震西氣衝衝的朝自己走來,錢碧瑤急忙整理下衣裙頭發,扭著腰直,風情萬種的迎了上去。
雖說這些日子酈震西都不在她院子過夜,可錢碧瑤卻是知曉酈震西在酈府的每一個動向,畢竟,她得寵的時候,可是在酈府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更何況,昨兒酈長亭才在皇家書院鬧了那麼一出,還得罪了國師,她可是等著好戲看呢。
明明錢碧瑤都應了上去,酈震西卻仿佛沒看到一樣,隻是自顧自的氣呼呼的往前走著。
“老爺,您這大清早的就去哪裏呀?”錢碧瑤忙走上前,抬起胳膊就要扶著酈震西。
下一刻,就被酈震西大力甩開。
“滾!沒看本老爺正煩著嗎?”酈震西正在氣頭上,對錢碧瑤的態度自是好不到哪裏去。
錢碧瑤卻是既不生氣也不害怕,反正她今天是有備而來,而且酈震西生氣也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酈長亭那個小賤人!她反倒希望酈震西的氣生的越大才好!
“震西,你別這麼生氣,氣壞了身體可如何是好呢?我這還正好有事情找你呢。聽說國師最近跟黃貫天接觸密切呢!”錢碧瑤如此一說,酈震西麵色更加難看。
“酈長亭那個逆子得罪了國師,竟是敢在那麼多學生麵前,讓國師難堪,寸步不讓!竟然有膽子將國師的人送去京都府尹!國師正愁沒機會找我酈家的麻煩呢!現在倒好!這不上杆子的把麻煩帶回家嗎?那個孽畜!!”
酈震西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