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一開口,酈震西的確是怔愣了片刻,待看著這似曾相識的麵容,頓時想了起來。
“你不是在大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嗎?這時候怎麼跑到街上來了?”酈震西說著,還不忘讓二管家去車上找一件披風給蘇蘇披上。
蘇蘇掙紮了幾下沒站起來,酈震西就一副好事做到底的虛偽態度,拉著蘇蘇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實則卻是不舍得鬆開蘇蘇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拿在手心反複揉捏。
“老爺,是……是蘇蘇之前做錯了事情,被大夫人趕了出來,原本今兒蘇蘇是準備離開京都的,誰知太著急趕路了,竟是不小心衝撞了老爺的馬車,都是蘇蘇的錯,老爺……您看……馬車若是有什麼損傷的話,蘇蘇願意賠給老爺。”
蘇蘇說著,竟是害羞的垂下頭來,一副不敢看酈震西的樣子。
酈震西皺了下眉頭,看蘇蘇這一身素淨的裝扮,除了一身粉衣顯得整個人嬌豔欲滴之外,渾身上下哪裏有一件值錢的首飾呢!她怎麼賠?
“蘇蘇,你該不會是想用你自己賠吧!”
酈震西說著,竟是拉著蘇蘇朝馬車走去。
蘇蘇一驚,小臉煞白,看向酈震西的眼神卻是掩飾不住的憧憬和愛慕。
偏偏這憧憬和愛慕還帶著絲絲羞怯和小心,完全不同於錢碧瑤的火辣直接,玩膩了錢碧瑤那半老徐娘,此刻看著貌美如花又年輕的蘇蘇,酈震西如何能把持得住。
“老爺,蘇蘇……蘇蘇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別害怕,老爺跟你開玩笑呢!你看看你都受傷了,還如何能趕路呢!不如先上了老爺的馬車,讓老爺給你看看哪裏受傷了再說。怎麼說,也是我的馬車撞了你,如何好讓你賠償!你這傻丫頭,莫不是害怕老爺對你不利?”
酈震西故意板起臉來,一副嚴肅的表情看向蘇蘇。
蘇蘇嘴唇輕顫一下,垂下的眸子掩飾不住的青澀懵懂,尤其是那胸部,絕對不比錢碧瑤差。越是如此想著,酈震西便越是覺得體內有一股無名烈火來回摩擦燃燒,伴隨著空氣中不知從何飄來的甜膩香氣,身體的悸動更是難以控製。
“可……可蘇蘇是因為做事不麻利,而被大夫人趕出去的,蘇蘇現在還上老爺的馬車,不……不合適吧。”蘇蘇搖搖頭,快要委屈的哭了出來。
見此,酈震西便覺得她是有苦衷,想著自己才是一家之主,這個蘇蘇竟是如此懼怕錢碧瑤,是時候讓她知道,誰才是酈家的當家人了。
“蘇蘇是嗎?你且放心大膽的上老爺的馬車,有什麼冤屈也都盡管告訴老爺!老爺給你做主!走!”
酈震西二話不說,拉起蘇蘇就上了馬車,反倒將之前坐在馬車裏麵的二管家一眼瞪了回去。
二管家隻能怏怏的跟車夫坐在一起。。
馬車卻是沒有朝酈府而去,而是調轉車頭朝著酈震西在外麵的別院而去。
……
淩家書院
已是炎炎夏日來臨前最後的清爽時節。
長亭難得在享受這轉瞬消失的清涼感覺,想著正午的時候藏書閣學生最少,正好窩在這裏找幾本書,也好清靜清靜。
淩家書院的藏書閣要求極高,一般每天中午隻有三個學生的名額可以進來找書,並且每次隻能帶走最多三本,當月歸還。所以長亭都是提前訂好了日子過來。
誰知,才將走到藏書閣外,就被裏麵熟悉的談話聲吸引。
“多謝小侯爺幫拂柳找到這本《論經》,若不是小侯爺提點拂柳這本書的位置,隻怕拂柳自己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
“不要客氣,舉手之勞。”
陽拂柳和北天齊的聲音,一個溫柔的能淌出蜜來,一個優雅溫潤的好似山中清泉,怎麼聽都該是賞心悅耳來形容了。
隻不過,長亭卻覺得晦氣。
好好地隻有三個名額,都能跟這對極品撞上!還真是巧呢!
不對!
長亭轉念一想,什麼巧合!她是早早的就定下了今天的,當時定下的時候這一天還沒有人定呢,她還以為這一天就隻有她一個人來看書,畢竟書院白天的學習已經足夠繁重了,大部分學生都是抓緊時間在正午休息,很少有人過來,因為平時學習的書都看不過來,自是沒工夫再看其他書。而長亭則是因為自己在之前落下了很多基礎的學習,所以才想著多找幾本書彌補不足。
而陽拂柳明明能看到這一天有她的名字寫在前麵,卻還故意拉著北天齊來!嘖嘖!這是為了讓她看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