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兩個比水笛兒聰明不到哪裏去的蠢女人!還想抓她的把柄,簡直是癡人做夢!
“你……哼!酈長亭,你這伶牙俐齒,我們是說不過你!隻要問問拂柳就知道了。”
邱冰冰氣哼哼的扭過頭去,剛才一時情急,她也忘了,拂柳之前的確喊過讓酈長亭鬆手的。現在隻要看看拂柳身上有沒有傷痕就行了。
可陽拂柳此刻卻是一絲難言的尷尬。
酈長亭這個狠毒的女人,故意擰巴她的肘關節,那裏不同手腕,不會留下青紫痕跡,而且她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兒家,如何能掀起衣袖來,眾目睽睽之下讓眾人看她的手肘,看了之後,這還讓她如何做人?
況且那裏的傷勢,一時半會也範不出來。酈長亭真是給她挖了好大的一個坑!
陽拂柳此刻淚水連連,欲言又止。既然她不能指證酈長亭,那麼就用這無聲的沉默來控訴她,她此刻這幅模樣,必定能讓人浮想聯翩。
“我說陽拂柳!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掛著個尿罐眼!有話說話,有理講理,現在大家都等著你開口呢!你光哭是什麼意思?是你心虛了是不是?既是如此,剛才還那麼對待長亭作何?人家長亭好心好意的扶著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出這副苦瓜臉給誰看!”
司徒笑靈最是看不慣陽拂柳動不動一副弱柳扶風嬌弱無辜的模樣,簡直是惡心至極。
“拂柳姑娘是否哪裏不舒服?倘若有,還請說出來。”北天齊此刻上前一步,主動關心起陽拂柳,無非是用這種方式來彰顯他的存在感。
原本,他在書院一眾學生中,也算是出類拔萃清姿傲然,可自從肖寒一出現,不管是男學生還是女學生,眼裏都是隻有肖寒,肖寒不過比他大了幾歲,卻有如此成就和世人的尊崇,這讓北天齊如何不嫉妒?
尤其是肖寒的眼神,始終落在酈長亭臉上,並沒有絲毫避諱和顧忌,而酈長亭對這一切更是坦然接受。相較於麵對他時,那冷漠嫌惡的態度,北天齊心下,更加嫉妒,不忿。
陽拂柳這會吃了個啞巴虧,總不能掀開袖子讓人看她逛街裸露的手臂吧,隻能是打掉牙齒和血吞。
“沒……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管任何人的事情。”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抬眼看向長亭的眼神,那眼底滿是深深地怨毒和仇視。
長亭挑眉,笑意愈發冷冽寒徹。
陽拂柳這種人,一路上順風順水的,演戲上癮,習慣了別人對她的追捧和讚美,自是將名聲身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了!所謂打蛇打七寸,陽拂柳的七寸就在這裏。
“院士,按照書院規矩,水笛兒現在就可交給宮裏,至於這幾個宮女太監,也都審問清楚了,另外,他們身上還有一些是水笛兒之前給他們的首飾銀兩,都在這裏。”
禧鳳老師沉聲開口,卻是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水笛兒尤其震驚當場。
她的確不止一次收買這幾個宮女太監,但絕對沒想到,他們幾個賤奴才竟是連之前的舊賬也都給她翻出來了!
“既是如此,嚴懲!水笛兒趕出淩家書院,自此之後,但凡是墨閣和飛流莊勢力範圍,都不許水笛兒踏入一步!”
肖寒沉聲下令,旋即緩緩起身,一身風華傲骨,奪人眼眸。
一時間,令所有學生都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不明白為何如此清俊風姿的肖五爺,卻在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如此強勢冷冽的壓迫感覺,讓人覺得呼吸一下都是奢侈的。
北天齊此刻在肖寒這般強勢的氣場下,忍不住垂了垂眸子,脖頸那裏卻是說不出的不甘,嫉妒。
似是在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他的脖頸,施加壓力,讓他不得不臣服。
肖寒!你別得意!終有一天,我北天齊定要這個淩家書院跟著我姓!不止是淩家書院,整個京都都要跟著我北天齊姓!
北天齊眼底燃著洶湧火焰,垂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手背具是森寒蒼白,青筋迸射。
隨著水笛兒一聲慘叫聲,莫聲帶人將她嗖的一下扔出了院子,重重的甩在院外冰冷的青石板上。
“啊!我的腿!好痛啊!”水笛兒發出聲聲淒厲慘叫。一貫不懂何為憐香惜玉的莫聲老師寒著臉,不耐的將一塊破布塞到水笛兒口中,繼而吩咐屬下,像是拖一頭死豬一樣,將水笛兒拖出了淩家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