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酈長亭!你這賤……”邱冰冰自是不敢罵出賤人二字,之前水笛兒就是在這個字眼上吃了虧。
瞧著自家姐妹被酈長亭氣的翻白眼,邱鈴鈴自是氣不打一處來,要為自己姐妹討回公道了。
“酈長亭!你別在這裏轉移話題,明明就是你昨兒自己說的,不屑留在淩家書院,隻要皇家書院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地位!怎麼?現在不敢承認了?敢做不敢當啊你!”邱鈴鈴倒還算聰明了一次,知道將話題重新轉移到昨天那件事情上去。
果然,此話一出,那些如牆頭草的學生頓時對長亭投來鄙夷憤恨的眼神。
而昨天那出戲的另一關鍵人物……北天齊今兒卻沒有出現在這裏。關鍵時刻,北天齊不出現,就是擺明了要給長亭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得罪他的後果,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說不定那時候長亭還要跑去找他幫助,讓他出麵澄清,如此一來,倒是正好被北天齊抓住了她的軟肋。
那個賤男人如何想的,她自是一清二楚。
隻是,昨兒,明明是隻有她和北天齊兩個人的較量,怎就在短短一夜之間,成了顛倒黑白又眾人皆知的一段呢》
長亭正在思忖的功夫,一直默不作聲的陽拂柳緩緩走上前來,站在了長亭和邱鈴鈴當中。
“諸位,還請聽我說一句公道話。其實昨天的事情,也不過就是話趕話說到那裏了,我想,酈三小姐並不是有意要說那些話的,不過都是誤會。還請大家不要再為了這件事情繼續誤會了酈三小姐。畢竟,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竟然是口誤,那就是無心的了。大家還是莫要計較了吧。”
陽拂柳一出聲,便是溫柔善良的代名詞啊,整個人都仿佛被一圈又一圈的光圈籠罩著,潔白無瑕,璀璨奪目。
如此善解人意又通情達理的陽拂柳,如何能不讓那幾個世家公子喜歡的死去活來的呢,更何況,陽拂柳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忘朝他們幾個人投去信任寬慰的目光,那般晶瑩純淨的感覺,他們這些毛頭小夥,如何能招架的住?
自是對陽拂柳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拂柳,都到了這時候了,你怎還為她說話呢!什麼誤會不會不誤會的!什麼口誤!她擺明了就是仗著自己有淩家血脈,巴不得一個人霸占了整個淩家書院才好!哼!也不看看她過去都做了些什麼勾當!起碼調戲小官呢!還想著爬上伍公子的床!她如何襯得起淩家後人的稱號?!”
邱鈴鈴越說越來氣,看著周遭眾人都是讚成她的話,邱鈴鈴不覺更加得意。
“不是的……玲玲,或許真相不是我們想的如此,或許是……是另有隱情!不如,我們安靜下來,讓酈三小姐自己解釋清楚可好?我相信,酈三小姐隻是快人快語,並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如果她是無心的話,那我們不如就原諒她便是了。”
陽拂柳總能在眾人怒火高漲的時候,看似是為她說話,實則卻是火上加油一番,再添了一把柴火。
可陽拂柳每次都能做的完美無缺,既是讓人看到了她的冰清玉潔高貴優雅,同時又將長亭的名聲將火坑裏麵再推了一把。
上一世,在這上麵,她吃過太多太多虧。
司徒笑靈和張寧清也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於陽拂柳這惺惺作態是惡心不已,可偏偏那些世家公子和一些單純的學生都吃這一套。
或許之前,沒有親眼目睹發生在長亭身上的這些,她們也會認為陽拂柳是多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一個女子,可此刻看來,陽拂柳的心思才是最毒辣最陰險的一個。
明明現在不說話才是對的,她卻偏偏不甘寂寞的開口。麵上看著,是替長亭說話呢,可那字字句句,每一個字都是認定了長亭就是說過那些話!分明是將之前的傳言更加的板上釘釘!可她麵上卻能裝的完全是為了長亭著想,到頭來將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真是要多卑鄙無恥,就有多麼卑鄙無恥。
陽拂柳此刻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握住長亭的手,卻被長亭閃身避開了。
陽拂柳臉上登時出現了難為和痛苦的表情。
“酈三小姐……我……我隻是擔心你,關心你。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你不要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一般好不好?我們既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你若有事,我自然著急上心,我想著為你排憂解難,我是一片好心呢。”
陽拂柳一邊說著,一邊訕訕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的眸子那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沾了一滴晶瑩的淚滴,打濕了長長的睫毛,看起來更加無辜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