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清此刻臉色有些發青,顯然是生了一肚子氣來的。
長亭看著眼前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的兩個朋友,一時之間,感動大過之前的委屈。
“隻要你們信我,就夠了。”
長亭遂將昨兒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人。
“原本我就是想讓北天齊死心,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的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但我並沒有說過我要去皇家書院,不知是誰傳成這般。”長亭搖搖頭,示意司徒笑靈和張寧清,禧鳳老師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是先去前廳再議。
“長亭,現在前廳那些學生,仗著禧鳳老師還沒過去,簡直是鬧騰的要翻天了,說的都是你的不是!我看見她們,就想上去撕了她們的嘴!一個個都說的跟親眼目睹了似的。”張寧清想起之前在前廳聽到的那些傳言就來氣。
“素來,謠言止於智者,可那些不過是寫十三四歲,頂多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他們對於是非的判斷,很多都是人雲亦雲,而此件事情,背後之人,就是利用他們單純甚至是蠢鈍的一麵,將此事蔓延擴大,最好是我現在立刻與她們爭吵起來才好!到時候鬧騰的大了,隻要有一方不小心動了手,那到了最後,便是群體性的大事件了!隻怕很快就會成為整個京都的笑柄!我想,這便是背後之人想要看到的結果吧!”
長亭冷靜分析著,事已至此,她若出麵,隻會招來更多的冷嘲熱諷和誤會。北天齊是不會幫她出麵來承認他自己的不是的!那個賤男人將臉麵看的比什麼都重,更是注重自己在淩家書院的威信地位,自是不會承認他一門心思想去的是皇家書院了。
而如果她不去的話,那些傳言隻會越演越烈。
她要想一個法子,逼著北天齊主動站出來承認!
不過,卻不是現在。
“長亭,是不是又是錢碧瑤和陽拂柳?”司徒笑靈皺著眉頭開口,對於錢碧瑤和陽拂柳曾經對長亭坐過的那些,她親眼見過,也聽尚燁和張寧清提過很多,所以對陽拂柳和錢碧瑤,司徒笑靈可謂是深惡痛絕。
“自然跟陽拂柳脫不了幹係。光看那些狗腿子的世家公子就知道了。陽拂柳身邊不是還有邱家姐妹和水笛兒嗎?以陽拂柳的性情,自是要趁著這次的事情將那些人利用起來了!至於錢碧瑤,陽拂柳也必定會知會她一聲,如此一來,錢碧瑤才能在酈家說上我的壞話,不是嗎?”
長亭冷笑一聲,旋即搖搖頭。
學習還要繼續,不能因為這一風波就不去上課不是嗎?
既然陽拂柳在她麵前挖了這麼大的一個陷阱,那就拭目以待,看看到最後,是誰跳進了坑裏!
“天呢!我怎麼忘了,還有酈家那些人呢!他們可是盼望著你在書院出醜,也好找機會打擊你不是!這簡直就是豺狼虎豹一家親!”司徒笑靈想著長亭稍後還要麵對酈家人的刁難指責,就覺得一股怒火衝冠而起,說不出的憤怒。
“長亭,這次事情,我們跟你一起去找禧鳳老師吧,有禧鳳老師在,一定能幫你討回公道的。”張寧清想著如何能盡快解決這件事,而不是讓謠言愈演愈烈。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這次的事情既然發生了,那索性,我就給這件事情再添上一把柴火不更好?讓它燃燒的更猛烈一些,當火焰在最凶猛之時,就是天降甘霖之際!”
長亭忽然悠然一笑,眼底一絲清冽流光乍暖還暖。
司徒笑靈和張寧清見她這般模樣,猜想她是有了主意,雖是還擔心她,卻是不再多言。
總之無論如何,她們都會站在長亭這邊。
淩家書院,前廳
此刻水笛兒正滿臉委屈的趴在桌子上,趁著禧鳳老師還沒來就大倒苦水。
“唉,之前那件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酈長亭死如何個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呢、我不過是不小心踢翻了她的凳子,我都賠禮道歉了,可她卻是不依不饒,對我幾次三番的羞辱斥責,仗著禧鳳老師對她喜愛有加,她又是院士唯一的女弟子,何曾將我們這些同窗放在眼裏呢?這還是你們看見的,之前沒看見的可比這過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