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碧瑤一邊麵頰高高腫起,像是憑空又多長了一張臉,眼睛都被巴掌扇成了一條縫。
酈震西看著錢碧瑤此刻血流滿麵的惡心模樣,恨恨的鬆開手,起身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像是看一隻破鞋一樣看著錢碧瑤。
“賤貨!我讓你買買買!一會我就將這套首飾拿到蘭兒那邊!我讓你再拿著老子的銀子不當銀子花!賤貨!”
砰!
又是一腳狠狠踹在錢碧瑤腰上。
錢碧瑤捂著腰肢,疼的連喘口氣都渾身哆嗦不已。
可她知道,這會她不能辯解任何,酈震西進來的時候渾身帶著酒氣,她如何跟一個醉酒之人講道理?那隻會更多的增加他的怒火!
可她的首飾啊,就這麼白白的便宜了蘭姨娘那個賤人?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貨!還不趕緊爬起來回房去!在這裏哭喪給誰看!大過年的,老子可還好好的活著呢!”
酈震西扔下一句話,抬腳走人。
錢碧瑤才將將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內室,酈震西的貼身管家就進來取走了那套藍寶石的首飾,錢碧瑤眼睜睜的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首飾,眨眼間就成了蘭姨娘的囊中之物,又是恨,又是悔。
可接下來,當她收到消息說是那些地痞全軍覆滅時,頓時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這怎麼可能?
她事先早就調查過了,酈長亭身邊隻一個車夫崔鶴,雖然有幾下真功夫,可那些地痞當中也混了她自己養著的頂級殺手,她原本打算就是那幾個頂級殺手對付崔鶴,剩下的地痞對酈長亭先x後殺,一解她心頭之恨。
可為何這多人卻對付不了一個酈長亭,難道是酈長亭背後還有高人保護?
是誰?
盡餘歡嗎?
還是肖寒?
錢碧瑤如此想著,到了夜裏也沒想明白,卻是在迷迷糊糊地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看不出模樣的血人躺在自己床邊的地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望著她。那臉上一個又一個的血包,怎麼看都像是殺人蜂所為。
錢碧瑤想到之前她原本想借助殺人蜂咬酈長亭一個麵目全非,再由地痞將她先z後殺,現在這死人怎就到了她這裏?
如此一夜,錢碧瑤嚇的屁滾尿流。
整個酈府,也雞飛狗跳了一夜。
而長亭卻是安然的睡了一覺。
……
大年初三,長亭一早便去了姑奶奶院中。
初三是民俗回娘家的日子,長亭知道姑奶奶這一天定會在酈家院中,所以早早過來。
姑奶奶見了她,說不出的欣慰歡喜。
之前長亭在年會宴上被錢碧瑤和陽拂柳算計的那一出她已經知道,那倆人果真是時時刻刻都容不下長亭,但越是如此,姑奶奶越是相信長亭將是酈家最耀眼的一顆明珠。絕無僅有的一顆。
“昨兒夕山告訴我,他有事先行回來了,等回去再去接你的時候,卻見你要走的那條路上有很多殺人蜂的屍體和血跡,好在你平安歸來。長亭,昨兒,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了?”姑奶奶試探的問著她。
長亭笑笑,眼底卻是烈烈寒氣。
“姑奶奶,長亭以後定當加倍小心,不給任何人算計和傷害長亭的機會。”長亭如此說,等於是間接承認了姑奶奶的猜測,可她又不點名指姓的就是錢碧瑤和陽拂柳,而是留給姑奶奶自行判斷和思忖,這比她直接說出名字來,效果要好一百倍。
姑奶奶自己心下得出的結論,自然要比她說出來的更加深信不疑。
姑奶奶見她垂下的麵容滿是堅定和不服輸的氣勢,不覺心下了然,臉色也沉烈許多。
“長亭,隻可惜,你是女兒家!倘若是男兒,他們定不敢如此……”
“姑奶奶,長亭應該性情是女兒家才是。”長亭看似隨意的笑了笑,但她說的卻是實話。幸虧她是女兒家,才不至於影響到酈泰北對酈家產業繼承的影響,倘若她是男子,即便當初不進宮,在酈家也活不過幾年!錢碧瑤如何能容許酈家多一個與她兒子爭奪家產之人呢?
姑奶奶一時靜默不語。
過了半晌,才沉沉出聲,“對了,年後,拂柳也要去書院學習,她的騎射之前雖是不過關,可我瞧著她最近日夜訓練,大有一雪前恥的勁頭。一旦她去了書院,長亭,你當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