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見鍾情,見不好就是一見誤終生!
上一世,她對北天齊亦是如此。
見第一麵就移不開視線,被那個賤男人的所謂風姿氣度所深深吸引,從此以後,眼裏再也沒有其他人,有的隻是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哪怕是他對著別人說話時,隻要他在場,他說得過每一個字,做過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記憶猶新,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中。
如癡如魔一般。
她的記性,大概也是上一世得來的。
為了一個千刀萬剮的賤男人得來的。
肖寒看著她眼底,一瞬冷冽如煞的氣息,幽幽冷冷無旁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人什麼事,完全忽視了此刻他的存在。
他不由起身,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可剛才那一刻,他卻有種被酈長亭徹底推開身旁的感覺。
“不是全天下所有的一見鍾情都不靠譜。你不主動走一步,怎知不合適?”或許,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在他身上發生已是奇跡。他的確見慣了萬般風情千般絕色,但那些麵孔,每一張都帶著千篇一律的迎合討好,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唯有她,從他在十裏錦見她第一眼時,她眼底的如雪清冽如冰煞氣,便深深吸引他。
他知道她是酈長亭,是淩家後人,還知道她有不學無術浪蕩不羈的名聲。但見她第一眼,他卻被她深深吸引。好似冥冥中,曾經他們也曾有過類似這般的一麵之緣,但那時候,他卻表現的冷漠嫌惡,不願多看一眼,就此錯過。
“我為什麼要主動走一步?”長亭滿是抗拒的表情。
“那好,你不走,我走就是了。不過……”肖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
“不過,你我現在,已經是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毫無距離可言,我若再前進一步的話,隻怕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是不是?”肖寒此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長亭麵頰,轟然一下,如煮熟的蝦子,恨不得一頭紮進冷水裏麵。
“什麼是不是?我不懂。”她搖頭否認。
“既是不懂,臉紅作甚?”他笑著問她。可心底,卻有一絲的異樣的別扭和酸意,她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知道了自己話裏的意思,連思忖片刻都不用,難道對於男女之事,她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其實肖寒自是不知道,上一世,長亭經常出入瓊玉樓,對於男男女女親親我我,早是見怪不怪了。
“肖寒,我快到酈家了,你還不趕緊下車!難道想跟我一起回家?!”長亭紅著臉岔開話題,恨不得將肖寒踹下馬車。
肖寒點點頭,卻沒有鬆開手臂的意思。
“現在是往酈府的方向嗎?”他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長亭一驚,猛地轉身看向他。
誰知,就在這時,肖寒麵頰朝前湊了一分,長亭緋色唇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麵頰上。
酥酥嘛嘛震顫感覺傳遍全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卻像是經曆了一輩子那麼長。
“肖寒,你耍詐!你登徒子!你無賴!”
長亭氣的握緊了拳頭,冷聲數落他。小臉愈發紅潤細膩,透著讓肖寒愛不釋手的可愛感覺。
他知道她又被他惹惱了,這一次似乎是比上次還要嚴重。所以……
“你到了,我先走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有很多東西都放在書院,白天你去之前,我安排人將火爐提前準備好,如此你去了也不會挨凍,馬車也加了活路和密封度,路上也不會讓你凍著分毫。不過還是要多穿點才能出門。”
話音落下,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長亭還在發愣,掛在身上的香囊卻被他輕鬆摘下。
“這就當做是好處了,你放心,我夜裏都會抱著它入睡的。”他說著,還不忘將香囊放在鼻息上輕輕嗅著,那般如芝蘭玉樹一樣的氣質風度,做這般動作不見絲毫輕佻浪蕩,反倒是說不出的優雅高貴。
該死的肖寒!就是耍個無賴都如此絕世無雙!
真是沒有天理了!
馬車在酈府停下,酈家仍是燈火通明,如她所料,今晚對於酈家很多人來說,將注定是個不眠夜。且不說朝廷突然成立的監管商戶,單就是錢碧瑤搞砸的臘八晚宴,也足以氣的酈宗南和酈震西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