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我是叫你一聲姐姐呢?還是……”長亭這會不知如何稱呼司徒笑靈,如果叫姐姐的話,那張寧清就是她的晚輩了,張寧清的白眼就能淹沒她,可如果是跟張寧清一起的,那就要叫司徒笑靈為姨媽了!
不知怎的,長亭真是叫不出口。
司徒笑靈眨眨眼,眼睛仍是定定的落在長亭臉上,“嗯!不錯!很好!非常好!簡直是太好了!長亭妹妹是吧?你願意讓我為你作畫嗎?隻要你願意的話,讓我叫你姐姐都可以!”
顯然,司徒笑靈比長亭想象中還要沒有底線。
如此一來,張寧清自是不幹了。
“什麼長亭妹妹,別叫的那麼親熱。長亭是我好姐妹!我都不叫你姨媽,長亭自然也不用叫了!對了,你還沒說你剛才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裏作何呢!”張寧清聰明的轉移了懷疑,旋即朝長亭做了個攤開雙手無可奈何的表情。
長亭笑笑不說話。
這姨母和外甥女之間,實在是有趣。看似互不順眼,但其實,張寧清偶爾的俏皮靈動的表現,卻是像極了司徒笑靈,隻不過張寧清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罷了。
“我……這個,我是剛剛畫了一幅畫,正想要拿著回去裱起來,這不才走到這邊,正好被風吹到了院子裏,我見院門鎖著,自是不好強行闖入,所以就想從縫隙中看看,畫去了哪裏。”
司徒笑靈如此說著,長亭立刻打開了院子,邀請司徒笑靈進去一坐。
才進了院子,司徒笑靈顧不上找畫,就被前廳擺放的鷂琴和鵠笛吸引了目光。
不由發出一連聲的感歎,“竟然是鏤雕鑲嵌的鷂琴?還有這鵠笛……竟是七彩鴻鵠的鵠笛?天呢!我若是有這兩樣好東西,自是每晚抱著入睡呢!”
司徒笑靈的喜愛和讚歎都是發自內心的。
長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這也不是我的,是閣主放在這裏令我學習的。”
“閣主是墨閣閣主肖寒嗎?不知我若是來這裏學習,他會不會也借給我這般鷂琴鵠笛呢?”司徒笑靈眼犯花癡,不過花癡的不是肖寒,而是長亭屋裏的寶貝。
見此,張寧清不屑道,“你若來了,就你這般時刻花癡的德行,不出三天,就被閣主用掃把打出書院了!不對!是一天!”
張寧清豎起一根手指,對於司徒笑靈的過往“劣跡”那是了如指掌。
“長亭,你可要看好你這些東西,沒瞧見有些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嗎?”張寧清早就知道長亭這裏有鷂琴和鵠笛,她自然也是喜歡的,但卻不到司徒笑靈這般癡迷的地步。
司徒笑靈撇撇嘴,對這兩樣珍寶顯然是愛不釋手。
“長亭妹妹,我……今晚能住在這裏嗎?可以嗎?”司徒笑靈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怔怔的望著長亭。
一時間,長亭竟是哭笑不得。
“不可以!”張寧清斷然拒絕。
司徒笑靈不樂意了,這又不是她的院子,她憑什麼代替長亭回答呢。
正在這時,尚燁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長亭姐,你猜是誰來了?”尚燁一開口,卻是說的沒頭沒尾的,長亭搖搖頭。
“是誰?快說!”張寧清見尚燁明顯是衝著長亭問的,聯想到之前長亭才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不覺沉下臉來,語氣也冷冰冰的。
一旁的司徒笑靈見她這般模樣,也不好繼續開玩笑了,眼神卻依舊是“含情脈脈”的看著長亭,似乎是一定要留下來才肯罷休。
長亭回給她一個清淺笑容,淡淡道,“司徒姑娘,這書院若有人想留宿,我說的也不算,若你真想留下的話,那我一會去問問禧鳳老師。”長亭如此說,自是有門了,司徒笑靈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那好,你記得幫我問,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不打擾你們了!”司徒笑靈也看出尚燁瞧見了她之後,就欲言又止的樣子,自是有些話不方便讓她聽到了。
司徒笑靈並不是喜好打探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識趣之人。更何況她現在完全被鷂琴和鵠笛吸引了,隻想靜靜的欣賞,做一個安靜的女子,所以,最好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她。
見司徒笑靈將長亭的院子當做是自己的一般,張寧清正要說她,卻被長亭拉出了院子。
尚燁也急忙跟了上來。
一出院子,尚燁就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是你爹爹帶著錢碧瑤和陽拂柳來了,就在前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