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那是個心思剔透的丫頭。”臨安郡主淡淡道,眉眼始終不起波瀾。
“郡主,之前在十裏錦,連禮部尚書家的大小姐張寧清都出麵幫酈長亭說話,這寧清小姐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她是如何個人品,您自是清楚,想來,連寧清小姐都忍不住開腔幫忙,這酈長亭的人品也是錯不了的。”
秀嬤嬤的話讓臨安郡主忍不住點點頭。
“既是如此,那自是最好了,有酈長亭牽著餘歡那個炮竹脾氣,省得他以後再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這脾氣也能磨練的成熟沉穩。”
“郡主放心,老奴每天都去打探一番,郡主定是能盼到餘歡少爺改頭換麵的時候。”
“我隻盼他平平安安,對他來說,平安才是福氣。”臨安郡主此話明顯是話裏有話,秀嬤嬤看了眼自家神情平靜,實則眼底早已掀起驚濤駭浪的郡主,不覺無聲歎口氣。
是啊,餘歡少爺注定隻能平凡度日,加官進爵對他來說,隻是惹來殺身之禍罷了。
……
夜深,淩家學院
蟄伏了十多天的長亭,這是第一次與其他學生一同上課。雖說禧鳳老師是天天見,但長亭對其他人卻沒有多少底數。
這一堂的圍棋課,長亭見到的大多是跟她前後差不多時間進入書院的學生。
盡餘歡自是首當其衝的站起來迎接長亭。
繼而是盡龍城和張道鬆。這二人今兒本來沒有圍棋課,卻因這要來看盡餘歡如何個花癡酈長亭,所以也一早尋了個安全又舒服的位子坐等長亭出現。
三人身側,一道鵝黃身影映入眼簾,長亭頓時想起眼前這眉清目秀的少女便是那日在十裏錦外替她說話又無聲離去的少女,當即上前,微笑開口,
“那日,多謝姑娘出言相助。”
長亭眼底的真誠感謝反倒是讓張寧清有些不好意思,“哪裏話,我不過說了實話,而且邱冰冰也實在是過分,張口閉嘴就知道罵人,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其實我知道,你是故意轉移話題,讓那些人看到更深一麵,由你說出來,自然是比我自己說出來有用的多了。”長亭如此說,頓時點破了張寧清的玲瓏心思。
張寧清悠然一笑,“沒想到,竟是被你看破了。那我以後在你麵前,還有秘密嗎?”
“自是有的,不過可以是你我二人共同的秘密。”
“我是張寧清,張道鬆這廝是我大哥,這是戶部尚書的小兒子尚燁,也是這裏年紀最小的學生,平日裏都是跟著我們一起。如今你來了,我總算是有個伴了,不用終日看著邱冰冰和邱鈴鈴那姐妹倆了。”
張寧清說到這裏,甚是高興的長舒口氣,看的一旁的尚燁不覺撇嘴,道,
“那倆姐妹,但凡一開口,我就有用針線縫起她們嘴巴的衝動!以後有長亭姐姐在,往這一擺,就是辟邪寶劍,一定能將那姐妹倆趕走!!”
“你個臭嘴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辟邪寶劍?小心本少爺將你定在大門上,讓你當門環!!竟敢說長亭是辟邪寶劍?!你有見過這麼水靈這麼動人的辟邪寶劍嗎?本少爺先一把圍棋噎死你!!”
盡餘歡對尚燁的碧玉自是十分不滿,瞪著吃人的眼神瞥了眼尚燁,繼而看向長亭時,又是那般專注關切,
“長亭,你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還一直站著?快!到我這邊坐!這裏避風,又不會被太陽曬著,最是舒服了。”盡餘歡說著,就要拉著長亭到自己身邊坐下。
盡龍城和張道鬆不由得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眼神說:看看吧!這就開始了!酈長亭一出現,這廝眼裏誰都沒有了!哪怕是我這個大哥!
張道鬆眼神傳遞的意思則是:大哥又如何?你現在敢說酈長亭半個不字試試?他照樣把你釘門上當門環!你信不信?
盡龍城:我信!
孫道鬆:你說這對你來說,算不算家門不幸?
盡龍城:要不你試試?看他會不會給你麵子?
孫道鬆:我今兒看起來很傻嗎?
孫道鬆想說,傻子都能看出來盡餘歡對酈長亭的心意,現在誰要敢當著盡餘歡的麵開酈長亭的玩笑,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