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一番話,說的伶牙俐齒擲地有聲。
一旁看熱鬧的一眾世家公子小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酈長亭。看來傳言真的不能盡然相信,是誰說了酈長亭花癡蠢鈍,隻懂得看美男行樂。一個花癡蠢鈍的人,豈能說出這番話來?
邱冰冰今兒出門雖然帶了丫鬟婆子來,但此刻因著長亭壓迫性的冷凝氣場,那些丫鬟婆子也都是瑟縮在她身後,每一個敢吭聲的。
姑奶奶這時上前一步,看著長亭緊緊抓著邱冰冰的手腕也不說什麼,正好趁此機會借著邱冰冰做給其他人看,酈長亭已經不是昔日的酈長亭,由著他們傳來傳去破壞名聲!今兒她就在這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她撐腰立威!
“長亭是我酈家嫡出長女,今兒我把話撂在這兒,若是有人與長亭過不去,那便是與酈家過不去,與王府過不去!長亭既是淩家唯一傳人,除了要繼承淩家醫堡,過些日子,宮裏的選妃宴,自然也有長亭一份。”
姑奶奶此話一出,眾人看向長亭的眼神,變得愈發複雜感歎。
這選妃宴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世家千金都能拿到名帖的,酈家雖是第一皇商,也就不過兩張,這酈長亭就占去一張,剩下的一張,隻怕就沒有陽拂柳的份兒了。
“其實酈家就是酈家,不明白之前為何每每提到酈家都會牽扯上陽拂柳,不知是有人故意為之,為了凸顯她自己還是別有用心!但願那陽拂柳不要繼續糊塗下去,她始終不會是酈家人,即便是做了酈震西的養女,也跟酈家甚至淩家沒有多大關係。”此刻說話的是一道淡然的聲音。
長亭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少女鵝黃紗衣清秀麵龐,身材高挑纖細,眉眼之間隱著颯然英氣。
這少女分明是在幫她說話,長亭不由朝少女微微頜首,少女笑了笑,轉身翩然離去。
圍觀的眾人也因著少女的話陷入沉思。
似乎……是那麼回事……
好像以往每每有不利於酈長亭的傳言,都會冒出陽拂柳如何溫婉端莊賢良淑德美言出來,兩相比較一下,也就顯得酈長亭愈發粗鄙不堪了。
此刻,邱冰冰臉色猙獰痛苦,長亭見時候差不多,狠狠甩開她的手,旋即拿過絲帕,仔細的擦過每一個手指,連指縫都細細擦過。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軟巴掌狠狠地扇在邱冰冰臉上,讓其他人見了,誤會邱冰冰是有多髒!長亭是有多嫌棄她!
“邱大小姐實在不必如此看著我!剛才你滿口噴糞說的那些話,著實是對我造成了不小的汙染。以後邱大小姐出門之前,還是找一塊麵巾包好你的臭嘴!不然……隻怕整條長安街都要被你熏臭了!”
話音落下,長亭扶著姑奶奶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邱冰冰站在原地,四周是掩嘴竊笑的嘲笑聲,還有指指點點的議論聲。
邱冰冰麵子裏子都沒了,還連帶著丞相府也卷了進來,邱冰冰捂著臉哭著朝丞相府跑去,此刻恨不得裏克回到丞相府,躲進房間裏不見人!
酈長亭實在是太惡毒了!竟然說她滿嘴噴糞?!這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
回到書院的長亭,聽著禧鳳說的關於這幾天外麵新的傳言,表情始終淡淡的,波瀾不起。
一時之間竟是有如此多的她在書院如何個安心學習,禮樂騎射都是進步飛快,更是寫的一手好字,這等消息都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京都大街小巷,更有之前她如何在十裏錦外麵應對酈夢珠和邱鈴鈴的刁難,更是在說書的一番演繹之下,將酈夢珠和邱鈴鈴當日的醜態還原的滴水不漏,世人何曾見過酈夢珠和邱鈴鈴吃癟的一麵,自是聽得津津有味,而更有當天目睹經過的世家千金公子來一個現身說法,一時間,焦點都集中在酈夢珠對長亭的嫉妒以及邱鈴鈴的蠻不講理上。長亭自然之道,能在短時間內做到這一切,想來,盡餘歡和殷铖都從中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