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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學院內,盡管禧鳳對長亭封鎖了外麵一切消息,但長亭還是有她的辦法知道外麵的消息。她從書院膳房後門悄悄溜開,已經將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都聽到了。
膳房的廚娘活計,最喜歡在準備晚膳的時候說說白天裏京都發生的事情,而最近京都眾人談論的焦點自然就是她酈長亭三個字。
回到院子,長亭隱忍了一路的仇恨在院門關閉的一刻徹底爆發。
“酈震西!你竟是趁著母親眼疾加重看不見的時候,如此欺騙她?是你毀了母親一生!!”
“錢碧瑤!好一招惡毒的落井下石啊!若不是你跑去找娘親說了那些話,她也不會當場吐血而死!!”
“你們這對狗男女!!”
長亭低聲咒罵出聲,每一個字,都和著殷紅血淚,如鋒利無比的尖刀刺在心尖上最脆弱那一點的劇痛感覺。
娘親已經病入膏肓,他們竟是連幾天時間都等不到,一定要母親立刻消失在這世上才甘心!好一對唯利是圖不得手段的狗男女!
錢碧瑤更是為了讓酈家徹底的放棄他,不惜翻出酈家和錢家所有的家醜出來,隻為將這些醜事全都加注在長亭身上,讓她背負所有責任,一旦酈家宣布與她不再有任何關係,那麼將來她酈長亭有任何傳言也就與酈家無關,酈家百年皇商的地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一旦將她丟棄,也算是給了朝廷和商會一個交代。
這一出戲,錢碧瑤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外人以為酈家是迫於壓力不得不丟棄酈長亭!外人看來,一切都是她酈長亭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並非酈家薄情寡義!也與錢碧瑤沒有一絲關係!
與此同時,酈家前廳,當陽拂柳聽到酈震西準備對外解除與酈長亭的婦女關係時,臉上表現出大吃一驚的愧疚感來,“老爺,長亭妹妹年紀還小,也是一時失足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倘若現在就與她解除關係,那麼離開酈家的她,可如何生活呢?”
酈震西冷哼一聲,冷冷道,“她將整個酈家鬧的如此雞飛狗跳的,她還有臉活在世上?讓她在外麵自生自滅已經是對得起她了!我還沒找她清算她這幾天給酈家帶來的損失呢!她最好是滾的遠遠地,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酈震西麵前!!如果不是她,商會那些老家夥如何會一直死死咬著我當年娶平妻的事情不撒口!都是因為她的存在才會如此!沒有了她的話,誰還會記得這出?”
酈震西當年自己好色做出的錯事,這會卻是厚顏無恥的全都記在了長亭身上。
陽拂柳忙起身走到酈震西身側,為他添上茶水,“酈老爺,既然您已下定決心,當務之急便不能再有拖延,時間越長,對長亭妹妹的名聲,對酈家商鋪的影響都會越大。”
陽拂柳如此說,表麵是替長亭著想,實則卻是暗中提醒酈震西,再繼續拖下去酈家會少賺多少銀子?酈震西此人不僅好色,野心欲望也超乎常人,酈家每少賺一兩銀子,那就等於是被對手給多賺了一兩銀子,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沒有行動?
酈震西堅定的點點頭,在提到長亭時,自始至終,無半分骨肉親情。
“我現在立刻去找父親商議,稍後就正式對外宣稱與酈長亭解除一切關係,免得夜長夢多!!”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想要先下手為強吧!哼!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一聲曆喝在前廳外響起,姑奶奶帶著陽夕山一步步走進前廳。
陽夕山看向自己妹妹的眼神,說不出的冷漠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