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浣溪正一個人悶悶的坐在房間裏想事情,卻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浣溪,你在嗎?”
是向問天!
浣溪高興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剛跑到門口處,這才想起來了,他這會兒過來定是給自己針療的,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在他針療後恢複記憶呢?若是恢複了記憶,可能很多事兒就不好辦了,可是若不恢複記憶,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向問天去喜歡別的女人嗎?
“浣溪,你在不在房間裏?”就在浣溪愣怔的片刻,向問天就又在房間外叫道。
浣溪又猶豫了一下,管他呢,和向問天比起來,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浣溪如此想著,這才調整好麵部表情,拉開房門,在看到向問天身後的雲汐時,禁不住的愣了一下,這才微笑道:“向公子,雲汐小姐,你們找我有事兒嗎?”
向問天笑道:“我今天是來給你做針療的,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可還是想再試試。”
“那,雲汐小姐……”浣溪抬頭看了看雲汐,不解的問道:“雲汐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啊?”
雲汐眯著眼睛笑道:“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來看看問天究竟是如何施針救人的。”
浣溪側開身子,請他們兩人進來,轉身便去倒茶水了。
哼,居然叫他“問天”?可叫的真親切呢,還跟著他一同來為自己施針,難道你認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嗎?我倒要看看,等我施針完畢後恢複記憶的時候,你究竟要如何自處!
三人一時吃茶完畢,向問天便吩咐浣溪仰麵躺在窗前的矮塌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酒消毒過後,便開始一根根的紮在了浣溪的腦袋上,不多時,浣溪的腦袋上便紮得像個刺蝟一樣了。
雲汐見浣溪閉上了眼睛,便將自己腳下的繡花鞋脫了下來,放在原地,她本人則光著腳丫偷偷溜到浣溪的床前,左右翻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隨後又小心的打開了一旁的衣櫃,除了幾件常穿的衣服外,也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雲汐對著向問天無聲的攤了一下手,這才靜悄悄的回到他的身旁,將鞋子穿好,便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
又等了約莫一個刻鍾的功夫,向問天便將浣溪頭上的銀針一一拔下,雲汐也湊到近前,眼睛眨也不眨得盯著床上的浣溪。
“浣溪,已經結束了,可以睜開眼睛了。”向問天此刻的心中也十分的緊張起來,畢竟這個女人,曾經是自己的未婚妻,曾經對自己是那麼的好,而且在自己的心中也有很重的分量,他真的不願意承認,她曾經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她的無父無母的身份也是偽裝出來的。
浣溪聞言身子輕輕一顫:要選擇恢複記憶了嗎?如果恢複了記憶,自己就要變成以前的浣溪了,可是如果不恢複記憶的話,自己是不是就要失去向問天了?
“浣溪,浣溪……”向問天看著浣溪緊閉著雙眸,便又忍不住的伸手搖了搖她的肩膀。
不管了,就算是變回之前的浣溪,也無所謂了!
想到這裏,浣溪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之中帶著無限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