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雲汐便鬱悶的雙手托腮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一夜輾轉反側,好容易黎明時分才睡著,誰想到,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睡到,居然就又醒了,看來,自己是應該和向問天要一副治療失眠的藥了。
“你怎麼今天起得這樣早?”
雲汐正雙手托腮看著黑娃一個人在那裏紮馬步,冷不丁的就聽有人在背後說話,倒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見是向問天站在自己的身後。
“睡不著唄。”雲汐沒將身子靠在石桌上,精打采的說道,“對了,你今天怎麼也起了這麼早?”
向問天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昨天睡的早了,今天就醒的早了點。”
其實向問天昨天夜裏,也是一夜輾轉未眠,他自己卻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腦子裏總是無故出現雲汐的音容笑貌,緊接著便是一臉悲傷的浣溪,直攪得他一夜難眠。
雲汐苦著一張臉說道:“可我昨兒個睡得不早啊,到黎明的時候才朦朦睡去,卻不想隻半個時辰就又醒了,難受啊。對了,你那有沒有治療失眠的藥啊,給我來兩丸兒。”
向問天坐在雲汐的身旁,問道:“是不是有心事兒啊?”
雲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這才回答道:“並算不得是什麼心事兒了,隻是有些事情怎麼也想不明白而已。”
向問天又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不如你說出來,我替你想想。”
雲汐便笑道:“我即便是說出來了,你也幫不了我。”
向問天笑笑,說道:“你不說,我又怎麼幫得了你呢?”
雲汐側過臉來,把玩著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很認真的說道:“我在想我的身世之謎,你知道嗎?”
向問天被問的一愣,隨即又搖搖頭,苦笑道:“這個,我倒真替你想不出來。不過,我也在萬金樓住了這麼些日子,倒是覺得你可以問問文姨,她應該是知道的。”
雲汐煩悶的轉過身趴在石桌上,說道:“我也知道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卻說,現在還不是我知道時候,叫我不要再問她了。”
“那你就耐心的等等唄。”向問天毫不在意的說道:“等她認為時機到的時候,便會告訴你了。”
雲汐站起身來,並沒有接向問天的話茬,而是徑自走到黑娃跟前,問道:“你已經紮馬步很久了,難道不累嗎?過來歇歇吧。”
向問天見雲汐顧左右而言他,就知道她是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了,當下也閉了嘴巴,跟著雲汐走到了黑娃跟前。
黑娃聞聽雲汐如此說,便抬頭憨笑道:“我不累,不用歇息的。”
雲汐又問道:“你為什麼每天起這麼早紮馬步?”
黑娃回答道:“影大哥說,隻要我能連續十天,每天早上紮馬步兩個時辰,他便會教我武功。”
雲汐擰了擰纖細的眉毛,又問道:“你為什麼想學武功?”
黑娃點點頭,說道:“隻要我學會了武功,就可以保護雲汐姐姐,保護‘有愛之家’了。”
雲汐聽得心頭一陣溫暖,好多話哽在嗓子裏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