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不動聲色的又替向問天倒滿了酒,看向問天那個表情,她便知道自己又有故事要聽了。
果然,向問天歎一口氣,說道:“當初我給她留下了一些銀子,便和阿吉偷偷的離開了,我自以為已經丟下了她,卻不想,她一早就發現了我的動機,我和阿吉偷偷溜走的那個晚上,她就在遠遠的吊在我們身後,一直改換男裝,偷偷的跟著我們,也怪我當時竟粗心至此,她跟在我身後那麼久的日子,我居然都沒發現。”
雲汐替向問天布了幾樣小菜,便又問道:“既然她已經跟上了你們,卻又為什麼不出來現身相見呢?”
兩壺白酒已經見底了,向問天說話時,舌頭也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向問天說道:“我後來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回答道‘我知道公子不希望我不跟在身邊,所以才會選擇不辭而別的,可是我卻還想著要報答公子,所以才便隻能悄悄的跟來,也不敢讓公子知道,怕得是讓公子再次為難。’,所以她便一直遠遠的吊在我的身後,默默的關心著我。”
“直到齊府的人對你動手的時候,她不想你受傷,所以這才從背後走了出來,替你擋下致命的一刀,所以,你的心中對她也充滿了感激和憐惜,對嗎?”雲汐又讓梅香送來兩壺酒,自己也陪著向問天對飲起來。
向問天一隻手拍在雲汐的手上,說道:“對了,你說得對,那一刻,我的心中除了感激便是滿滿的憐惜了。”
雲汐自斟自飲的問道:“所以,你們便在一起了?”
向問天點點頭,回答道:“是啊,那件事情過後,我們便在一起了。”說完後,又搶過雲汐手中的酒杯,說道:“你身上的劍傷還沒好,不能多喝酒了。”
雲汐一把搶了過來,說道:“小傷,不礙事兒的。”
向問天複又搶了回來,說道:“還說是小傷?那傷口隻要再偏一點,你早就死掉了。”
雲汐這次沒有去搶向問天的杯子,這隻能說她還是很愛惜自己這條小命的,向問天的話,寧可錯信,也不能不聽。
“向問天,你就這樣和浣溪在一起,是對浣溪的不負責任。”雲汐因為貪喝了兩杯酒,所以一雙眸子也亮得出奇。
向問天立刻叫道:“我怎麼就不負責任了?我都已經稟告我爺爺,要擇日娶浣溪為妻呢。”
雲汐擺擺手,指著向問天說道:“不對,你這不是負責任。你對浣溪,隻是感激和愧疚,並沒有愛。沒有愛的婚姻,便是悲哀的,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人,身上有太多的束縛。”
向問天聞言愣怔了一會兒,說道:“我會關心她,照顧她的,讓她衣食無憂,不再受貧苦的折磨。”
雲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向問天,雙手叉腰,說道:“向問天,連你自己都說得這麼沒有底氣了,難道還用我再來質問你嗎?”
向問天雖然已有幾分醉意,可是腦袋卻還是轉得蠻快的,隻聽他說道:“浣溪都已經沒了,我們再爭論這些,也沒有用了。倒是你,你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替影侍衛擋劍呢?莫不是你心中早已已經屬意影侍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