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吩咐道:“梅香,去取一盒銀針來。我相信蘇子可以的。”
不多時,銀針便取來了,蘇子用酒消過毒後,便手法嫻熟的在文姨的手臂上刺了兩針,文姨便真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虛弱的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文姨,你可醒了,真是嚇死人了。”水瀲拍著胸脯長籲一口氣,說道。
“文姨,大夫說隻是普通的高熱,吃過幾貼藥就好了,沒事的。”雲汐拉了文姨的手笑道,隨即又扭頭對著梅香說道,“梅香,快端藥過來。”
眾人都在文姨跟前忙著,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蘇子唇角那一閃既逝的冷笑。
倏忽又是過了十多天的時間,天氣都已經慢慢暖和起來起來了,萬金樓後院北角處的梨花也全都綻放了,遠遠看去,滿樹都是晶瑩的潔白,微風吹過,還帶出細細的甜香,偶爾有幾片潔白的花瓣,隨風飛舞,緩慢飄落……隻是,這般美景,萬金樓中卻無人有心情賞玩,是因為,這十多天的時間,文姨的病情還不見好轉,總是反複發作,而且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如此下去,怕是情況不容樂觀。
雲汐是穿越過來的,所以對文姨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以為她和其他的老鴇沒什麼兩樣,不過是一個貪錢愛勢的普通女人罷了。可是,在文姨病後的第二天,一次雲汐和梅香閑聊時,才知道文姨曾經躲在沒人的角落裏說的話,隻不過卻被梅香無意中聽到了。
梅香說,那天文姨看起來很落寞,一個人坐在後院的角落裏,呆呆的看著天,口內喃喃道“我這輩子就隻剩下青嵐和水瀲兩個親人了,我絕對不能再失去她們……”
梅香的這翻話,讓雲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一樣的感覺,看著文姨昏睡在床榻上,雲汐覺得自己的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恐慌。
“小姐,雲汐姑娘,你們倆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了,奴婢讓人準備了點清淡的飲食,你們多少吃點吧。”荷香將食盒中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眉目之間頗為擔憂的說道。
水瀲像是沒聽見一樣,問道:“藥煎好了嗎?”
梅香站在雲汐的一旁,回答道:“蘇子在煎,應該馬上就好了,隻是文姨遲遲不醒來,這可要怎麼吃藥啊?要不再讓蘇子用針灸……”
“不用,等文姨醒來再吃吧。”雲汐突然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卻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水瀲擔憂的罵道:“都吃了十幾天的藥了,卻一點兒用都沒有,京都城內這幫大夫,真是個個是庸醫。”
梅香突然說道:“小姐,要不您去趟仁王府,請仁王找太醫幫忙看下文姨,皇宮中的那些太醫可是全大棠國最好的大夫了,他們應該可以治好文姨的。”
水瀲也忙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們怎麼把仁王忘了。青嵐,麻煩你去仁王府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