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殷斐眉頭徹底的舒展,這個女人,真的世間最好的,總是嫩給他最貼心的答案。
於是像個頑童被馴服了一樣,摟著胭脂的腰,起身,拄拐,一瘸一瘸的去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鬧聲,兩個人的體己話聲,完全的占據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待胭脂推開浴室的門,扶著殷斐出來時,驀地愣了。
此時房間裏已經不是剛才的空無一人。
大紅的裙子第一時間刺目視線。
金婉柔手裏的百合還滴著新鮮的水露,被她正在一支一支認真的往花瓶裏插。
胭脂的腦袋嗡的一聲。這是個她的字典裏非常不被歡迎的人。
“你怎麼來了?”殷斐不悅冷硬的問。
大手握住胭脂的小手,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要讓老婆誤會,不要讓老婆以為自己和金家姐妹還有什麼牽扯,尤其更不能讓胭脂知道他到這巴黎來看病其實是老爸聯係的金婉秋。
胭脂表麵溫柔樂觀其實是個很敏感的女人,對無關的人會絕對從容,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那還是一顆玻璃心。
胭脂其實已經在胡大那裏聽說了,金婉秋跟著參乎的事情。微愣了片刻也調節好了情緒。看金婉秋的反應。
金婉秋果然就如同胭脂所料一樣,她是個世間一切唯我獨尊的主兒,並不在乎他人的看法,隻在乎自己的目標。
但是剛剛那一刻見到胭脂和殷斐從浴室出來,她也是一瞬間幾秒的蒙楞的。
因為,沒想到會看見胭脂,至少這次沒想到。
“哦?胭脂,你來的挺快,不過,我今天不是打算和你聊天來的,我是來關心斐斐的病情。”金婉秋說的理直氣壯,還是那麼的趾高氣揚沒有把任何人的位置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他百忙之中能抽時間關心殷斐,用自己的麵子給殷斐找醫生,已經是對方的麵子了。
胭脂嘴角一揚,笑了:“照顧我自己的老公,我這速度剛剛好,倒是麻煩你費心了,以後金小姐就不必麻煩一來二去的到這裏了畢竟這是我自己的老公,有照顧他的能力,也需要照顧他的空間。”
殷斐驀地轉頭看胭脂,她的鵝蛋臉不卑不亢卻洋溢著義正辭嚴的端莊,這番話,說的太給自己解氣了,並且說出了胭脂在和人掐方麵的新水平。
捏緊了老婆的小手,給胭脂默默點個讚,眉目自得含著捉弄的笑,看著金婉秋。
金婉秋也不是善茬,商場上比胭脂能說能影射的人和話她見的聽的多了去了,心裏輕哼,你算老幾,哼。
“斐斐,畢竟還是我表弟,不管你,樂不樂意。關係擺在那裏。”
然後眸光不再理會胭脂,看向殷斐:“斐斐,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如果你看不上康納利先生的話,巴黎我還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為了你的康複,我不會吝嗇時間和關係的。”
說完便徑直向浴室邊的殷斐走過來,身子把胭脂擠到一邊,仿佛胭脂不存在一樣,就要拉起殷斐一條胳膊:“來,我扶你坐上輪椅,如果你現在方便,我們下樓或者正好可以看見醫生們開會。”
胭脂簡直要吐血,這嗎厚臉皮的人,這麼不了理喻的女人,除了已經被誤殺的殷斐的媽,還真就是金婉秋了。
難道這是遺傳基因的原理嗎?
她們家的遺傳基因真強大。
自己要是再把她扒拉過去吧,就像打架,在自己老公的病房裏為了爭著照顧自己的老公打架,自己都覺得戳中笑點,但是置之不理吧,她這種不要臉不講理的女人還真就如了她不講理的意了。
眼神看向殷斐,一邊擼胳膊挽袖子,心裏想,去特碼的淑女形象,禮儀涵養,對方都不要臉了,我在慣著她不就是讓她天下無敵了嗎。
此時胭脂的小眼神已經對殷斐放射出信息:老公,你可是我的地盤,為了爭地盤,母老虎們或許要開戰了。
殷斐的眼神正好和胭脂對上,不覺的心裏對自己的老婆又加了幾許讚賞。
但是,殷斐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婆為自己惹氣上火,處理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身子往浴室的門框上一靠,躲過金婉秋的手臂,對胭脂說道:“老婆,給老公把輪椅推過來,剛才說出去吃飯,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