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強不過殷孝正。畢竟人家是殷斐的父親。
胭脂少女時代就在幾乎米有親人的環境長大,然後又是孤身奮鬥,和殷斐的感情也是一直遊離在雙方家庭之外,現在忽然的就被扯進了殷家的大家族,其實胭脂自己也還沒有適應,就像現在的小饅頭自己都管不了一樣,生活變得不那麼單純了。
飛機上下半夜胭脂睡著,天亮時,正好飛機即將降落,她回頭看後排,沈曦還閉著眼,頭輕輕靠在金入正肩上,金入正玩著手機坐的很直。
唇紋翹了一下,收拾行李,下飛機沒人來接她,因為她並沒有告訴殷斐自己馬上就來,即使給他哥驚喜也想捉弄他一下。
當然跟胡大是聯係過的,知道這次他們住在聖米歇爾廣場的老式公寓。
胭脂也是非常喜歡那裏。
更沒想到,殷斐什麼時候把這裏完全換了裝修。
兩個女傭一下子就認出了女主人,畢竟臥室那大照片是一麵牆的。清晰準確的恩愛生活照,兩人從海水中出來濕身濕發的鏡頭,十分養眼。
胭脂洗漱休息,之後,從女傭那裏知道殷斐昨晚住在了溫泉療養中心。
帶了殷斐喜歡聽的CD和他的幾條換洗內衣便獨自打車去溫泉療養院。
一路上胭脂好幻想著殷斐忽然看見她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在胭脂麵前,一向冷傲的殷少甘願變成了小狗,胭脂想到此,唇角翹起,不知什麼時候起,他成了她的寵物,可是她心裏很甜。
在療養院的各個樓的指示牌那裏,胭脂凝眉想了一會兒,猜測殷斐應該在vip貴賓那邊。
小坡跟敲著地板走到電梯邊,沒等按,電梯門開了,身後一個比胭脂高出一個頭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紅色露背裙,臂上搭著白色小外套匆匆走進電梯,隨著她身邊的還有一個身材不高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胭脂的心一忽悠,似曾相識,在巴黎,不會是金婉秋吧?
她並不想和金家人相遇,金入正除外,但其實和金入正也隻是偶然邂逅並不是她特意聯係的。
胭脂反應也挺快,第一時間背對著身後那兩個人,挨著電梯門站著。
由於沒看見紅裙子女人的正臉,她不確定是不是金婉秋,耳朵卻豎起來。
果然那女人說話了。
“鍾醫生,我們的約定請你別忘記了。”
“不會,金董事長,能為您效勞很高興。”
“恩。”女人鼻孔裏輕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胭脂的心卻在肋骨包圍裏狂跳了起來,竟然,真是——金婉秋。
她的聲音胭脂還是不會忘的,那麼淩駕於人,那麼尖銳傲慢。在和胭脂打過的幾次交道中每次都是主動挑釁傷人,胭脂是個敏感的人,自然不會忘。
她應該還是大忙人,不在她的公司帶著怎麼在這裏出現,難道和殷斐又關係?
哦,買糕——
金家人難道陰魂不散嗎。
但是轉念一想,也是,自己沒權利阻止殷斐和金家人聯係見麵,畢竟他們是親屬,血濃於水,畢竟殷斐自小是在金家姨媽身邊長大的,和金婉秋也有親情。
這樣想著,安慰自己,進行心理建設,也做好了一會兒在殷斐病房可能會見到金婉秋的心裏準備,雖然很不情願。
思緒翻飛間,電梯在八層停下,胭脂遲疑中,金婉秋擦過胭脂身邊走出電梯,帶過一陣香風。
胭脂也急忙按停電梯門,出去,她猜測金婉秋是來看殷斐的,所以自然跟在了她身後,而金婉秋明顯沒有認出胭脂,一是沒看見正臉,二是胭脂於她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把這個野女人放進過眼睛裏。
金婉秋個子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和胭脂差不多,但是金婉秋的恨天高每雙鞋都沒少過十八厘米,所以在胭脂前麵晃晃悠悠的高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