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要是在半年前,你告訴我要我去當個神仙,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去了。”我看著紅毛,“可是現在並不是當初了,我很累啊,我隻想好好地混完大學進銀行坐一輩子。真的,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很累的。心累。”曾經,我最痛恨的工作地點,就是銀行。
我咽了口唾沫,接著說,“就算你說的一切都不假,可是我並不想再當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了,再也不想。安安穩穩地老死沒什麼不好,漫畫裏小說裏都是騙人的,不是嗎。”
“你知道嗎,即使到現在了,我隻要一想起前一段時間每天重複同一天,我就害怕得不得了,怕得哭都哭不出來。我怕了,真的怕,我現在覺得能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跟你去當了那個什麼噎嗚,又會發生什麼更要命的事啊,我甚至都不想知道!”我想抱頭蹲下去,真的,一提起那場輪回,頭疼,心慌,想吐。
從前覺得生命好平凡,平凡真無聊,當一個庸庸碌碌的人簡直就是犯罪!可是從那噩夢般的輪回逃出來後,真的,好好活著不要去經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簡直太幸福。真的。
就算你們覺得我膽小我也認了,我就是慫,我就是隻想平凡地活,就這樣隨從千萬人螻蟻一般度過一生。
“你……很自私。”紅毛開口了,“你知道缺少了主神時間就會狂暴到不可遏製,到時候這個世間一切都會被粉碎,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你基本就不能安穩的畢業了,現在你大三,半年,時間崩壞的影響就將蔓延全世界,那時候的生活再不會有你所謂的‘平凡’,而再之後,時間直接將一切‘歸零’,那更是什麼都不會有了。”
“聽你的意思,我這還是去做救世主了?”
“能不能救得了另說,但是你得去!因為你身上有我們需要的力量。”
“時間失去控製會有什麼影響?”我有些緊張,聽他的描述,其實挺害怕的。
“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因為時間錯亂了,曆史就不存在,世界的規律都會變。”
“這麼浩大,等於沒說……”我聽他話說得跟我的學年論文題目一樣大,很有些不以為然。
“最直觀。”他停了一下,咽下一口口水,“‘禍亂之源’已經被釋放了。”
“禍亂之源”?這又是什麼?
“天……我發現你一直在跟我科普一些神奇的名詞。”
紅毛沒有理我,自顧自地說下去,“上一代噎嗚逃走時候,順手就把封印人間界生人的‘天賦之鎖’解除了。從神話故事或者小說漫畫裏你肯定了解過的那些所謂的‘鬼神’吧,擁有超人能力的那些神祇。”
我點了點頭,曾經有一段時間,看了不少修真玄幻小說。
“他們不過是獲取了‘天賦’的凡人而已。上古時候,人,獸,鬼魂,同處一界,但是隨著三個種族的膨脹和擴張,人間界顯然是不夠容納所有種族的,於是,三族商議,另外開辟了兩層境界,天上神仙界,地下鬼域界,中間人間界。天賦開化的人和獸,上天當神祇;鬼魂不喜光,下地進鬼域,而平常的人類,就繼續留在人間界。本來人類開化天賦飛升成神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但是,三界分成之後,天上那群,來到噎嗚那裏,要他把人間界所有人,以及將來生出來的凡人開化天賦的那一刻,收集起來,封印起來。”
“神……讓人……成不了神?”我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密辛。
“哼,就是這樣。”
“為什麼啊?”
“資源是有限的,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天賦一開化,就可以上天,跟他們爭奪了。如果是你,你會讓競爭對手們上來嗎?”
“你說上一代噎嗚把那鎖著凡人們開化天賦那個瞬間的時間還回來了?”
“沒錯,所以人間界將要發生劇變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即將看到,身邊人都變成了超人,你的世界將跟電影一樣,激動人心。”接著,他雙眼一凝,逼視著我,“人間界的混亂絕對會影響神仙界和鬼域界,因為凡人們突然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剛開始的爆發式的毀滅,無論如何不可避免了。因為天賦重現人間界,三界大亂,而時間主神逃跑了,我們三個侍者根本應付不來,緊接著時間睜開眼看到那樣的大混亂,它一憤怒,將一切歸零,那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