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上線(1 / 3)

杜聲聲唇角斜勾, 不屑道:“是天元棋館的前台何露。”

賈芃悠沒問為什麼, 隻說:“她得付出代價。這個何露什麼情況?要不我托人給你查查。”

“不用。她的底細我很清楚, ”杜聲聲背靠沙發, 抬手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 “從我進天元棋館開始, 她的底細我都一清二楚。”

賈芃悠看向杜聲聲, 無聲地詢問。

杜聲聲的頭昏沉沉的,她的手搭在額頭上,說:“她是譚衡在天元市的情人。”

話音剛落, 賈芃悠脫口而出:“什麼?!”

她睜大了眼不可置信道:“這個何露,是譚衡的情人?譚衡的品位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杜聲聲冷嘲道:“誰知道呢。”

賈芃悠皺眉:“這和她故意整你有什麼關係?”

杜聲聲平靜地說:“這很簡單,一山不容二虎。”

隻這一句, 再沒別的。

賈芃悠眉頭緊鎖, 揉了揉額角道:“你.他.媽說明白點兒,這時候裝什麼逼。”

杜聲聲冷沉的目光盯著賈芃悠, 賈芃悠煩躁地瞪向她:“你不說清楚點, 我怎麼知道。這是惜字如金的時候嗎!”

杜聲聲移開目光, 開口:“在我去天元棋館之前, 除開館長和副館長, 何露是棋館的一把手。等我去了, 她認為她的地位受到威脅,夥同其他人孤立我,試圖擠走我。我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她沒從我手裏討到好, 越發嫉恨。”

賈芃悠著急的神色微微斂住:“這跟何露是譚衡的情人有什麼關係?”

杜聲聲目光冷凝,勾出一個不到眼底的笑:“你知道譚衡是誰。在我離開B市前,我肯定得摸清楚他的底細。”

賈芃悠知道杜聲聲說的是什麼事,也沉默下來。

片刻功夫後,賈芃悠又開口:“你確定是她了?”

杜聲聲勾唇,皮笑肉不笑道:“除了她,沒別人。前幾天我當眾給她難看,昨天她攔住我,要我當眾道歉。”

賈芃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以杜聲聲的驕傲,根本不會搭理她。她罵了聲:“媽/的,真他媽是小人難纏。這事兒我給你辦了,你多準備準備下棋的事兒,給我閃瞎那群人的鈦合金狗眼。媽/的!”

杜聲聲沒再說話。

隨後,賈芃悠反應過來杜聲聲剛說的什麼。她猛地抬頭看向杜聲聲:“所以,你進天元棋館,是因為何露是譚衡的情人?”

杜聲聲“嗯”了聲,抬眼對上賈芃悠的視線,漫不經心地說:“不然?就算我不下棋了,也不至於像當初那樣走投無路。是,我不喜歡辦公室的生活,不喜歡一成不變一眼就能看到未來,可也不至於毫無選擇。不考古了,以我的能力,去當個鑒寶師也是綽綽有餘。”

這也是賈芃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畢竟,杜聲聲是導師中意的得意門生,從大一開始就參與項目了,即便不考古,以她豐富的經驗以及過硬的專業知識,以導師的人脈和資源,也足夠讓她在B市混得風生水起。

杜聲聲半眯著眼靠在沙發上,眼簾中,賈芃悠似乎很煩躁。

賈芃悠撚了撚手指,抬手在脖頸處抹了一把,露出她胸前水頭上好的一塊兒冰種翡翠彌勒佛吊墜。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原地踱步,似乎是忍無可忍,又回頭盯著著杜聲聲,火氣直往外冒:“你.他.媽犯什麼傻?是不是活得太長了想找死!那譚衡是什麼人!是國內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人,你.他.媽以為他能走到今天,手裏能幹淨能沒點兒陰私!你.他.媽二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別瞎幾把天真!不然哪天你.他.媽消失了老娘還不知道去哪裏給你收屍!”

疑問的語句,憤怒的陳述語氣。

杜聲聲揉了揉眉心,雙目懾人地看著賈芃悠:“你.他.媽以為我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情緒平複,聲音也漸趨於平靜無波:“你是知道我的,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什麼時候受人脅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