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認為對的事情,真的就是對的嗎?
大多是人認為理所應當的,真的就理所應當嗎?
當眾人信奉同一套倫理道德觀點時,他們以為自己就是正確的,他們嘲笑別人甚至譏諷別人,這是他們的自由,但別人做他們不認同的事情,是別人的自由,甚至反抗主流,也是他們的自由。
但是,當大多數人那他們信奉的那一套去要求別人幹涉別人的行為時,就是對別人自由的一種侵犯。
伏爾泰有一句名言:“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對杜聲聲而言,她可以不同意別人的觀點,但也不會用所謂的大多數人認為對的倫理道德觀點去壓製別人,她認為,沒有所謂的對錯,隻有立場。
所謂的大多數人的觀點,所謂的倫理道德,都是大多數人基於自己的立場和觀點結成了同盟,沒有誰比誰更正確更高貴。
而她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她不會為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什麼辯駁,她隻知道,她要達成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在掛斷唐山海電話後,杜聲聲去通知何露中午去“秦淮風月岸邊”清和雅苑二樓包廂月徘徊時,不可避免地,就聽到了別人的議論,也大致明白了何露的處境。雖說她不喜歡何露這個人,但也無意去抹黑她,還淡淡地和別人解釋了一句:“這你們可別亂說。先前是我在和她開玩笑,都是誤會。”
聽到這話的人表麵上信了,回頭和人說時,又是另外一篇說辭。
何露氣得臉頰粉粉的,待杜聲聲走到她麵前時,反而瞪著杜聲聲,咬牙切齒道:“我不用你假好心!”
如此這般,看在眾人眼裏,自然是“小杜老師”好心為何露解釋,不願她告白不成反遭非議。這些都是杜聲聲心地善良的佐證,而何露的反應,自然被解釋成了害羞,後麵她怒目而視,則被解釋成了惱羞成怒。
在何露看來,杜聲聲特喵的就是故意的。
杜聲聲沒再多說。她隻是覺得,話是她口中傳出,她應該解釋一句,至於別人信不信,就是別人的事情了。而她,無意幫助屢屢針對她的何露。
甚至,就連唐睿,也有耳聞。他聽到傳言,並未懷疑有假。中午與何露一起趕往清和雅苑時,待何露坐上副駕駛,他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忍不住揶揄道:“唉,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想通了,說啥對我沒感覺了,原來你竟然和我是情敵。之前我還以為你喜歡,看來是我自作多情。”
何露瞪他:“你怎麼也和那些人一樣?怎麼她說什麼你們都信?我說過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對杜聲聲沒有任何感覺,你們喜歡那樣的是你們的事,和我沒關係。”
唐睿見何露惱怒,便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是。畢竟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失戀的人,你說什麼就……唔……”
後麵一句“就是什麼”還沒說完,何露便探過了身,以一種難度略大的姿勢雙手撐住唐睿的肩膀,堵住了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進了舌頭,來了個法式深吻。
唐睿眼眸一暗,心裏本就不甘心,他回想起杜聲聲和晏清都上午到棋館時十指緊扣的親密模樣,便摟緊了何露,順勢推舟……
很快地,天元棋館所在的古雅園的地下停車場裏,一輛銀色途銳震動了二十多分鍾才停下,又迅速地被發動,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且說上午杜聲聲對何露說過唐山海的口信後,就回了辦公室。
她覺得這事兒聽滑稽的,就把前因後果和晏清都說了一遍。
晏清都聽杜聲聲說完,便笑:“你也太調皮了。不過,我讚成你的觀點,事情沒有對錯,隻有立場。”
杜聲聲冷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但這邊隔音效果好,外麵是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