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都不由自主地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鬆開皮帶, 脫衣服、褲子, 他就這麼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 對立麵的杜聲聲說:“我改變主意了, 我想和你一起洗。”
隔著蒙蒙的水霧, 纖細白皙的身影映入眼簾,晏清都感覺到一種自心底升起的渴望,幾乎快要把持不住衝過去。
但他隻是克製地站在門口, 征詢杜聲聲的意見。
杜聲聲唇角抿了一絲笑意。
“你這是,”她打量著他,目光落在挺翹的物事上, “在耍流氓?”
晏清都臉徹底紅了, 他好奇,水潤的眸子盯著杜聲聲, 像是要著火。
這女人賊喊捉賊, 隻許州官放火, 不許百姓點燈。
他抿唇, 不知如何是好。
進則印證了她的話, 退又實屬不甘。
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 舉手投足間,皆透著讓他難以把持住自己的魅力。
他的目光是惱怒的,聲音裏帶著些兒委屈:“是你先邀請我的, 還不關門。”
“邀請?哦, 那隻是客套話。不關門也沒讓你看啊。”杜聲聲挑眉道。
晏清都盯著杜聲聲,被噎得說不出話。
隻要她在眼前,他就無法完全思考,思維也沒有邏輯可言,這會兒被噎了也隻能憋著。
“哦。”他垂頭喪氣地說,“那,那你先洗吧,我再等等。”
說完,他轉身欲走,腰間便多了一雙纖細的小手,身後,她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像是一個小火把,轟地把他點燃了。
幹柴烈火,他再把持不住,拉開腰間的雙手,就在杜聲聲以為他要走開時,他回身,猛地抱住杜聲聲,手掌墊在她臀上往上一托,她順勢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他氣勢凜冽,身上散發出男性特有的陽剛與強勢,上前幾步,直接把杜聲聲摁在了牆壁上。
浴室內,開著浴霸,暖烘烘的,浴室外,空調正吹著熱風。
杜聲聲不及說話,晏清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她。
杜聲聲雙手攬住晏清都的肩,隻覺渾身都像是著了火,又像是中了瘟疫一樣渾身軟綿綿的,沒一絲兒氣力,隻柔軟地攀附著他,與他鴛鴦交頸,口舌相接。
漸漸地,他唇順著她的嘴角,斜斜地往上,輕咬著她的耳垂,又在耳後親了親,杜聲聲急促地喘了一聲,抱緊他,口幹舌燥地仰起頭。
她被他放了下來,踩在他雙腳上,身前是火熱滾燙的肌膚,身後,是冰涼的牆磚,形成強烈的反差,卻更讓人意亂情迷。
他溫熱的唇從耳際下滑,漸漸地,到鎖骨,又到了“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酥麻中透著癢意,遊走全身。
杜聲聲緊咬著牙,幾乎快要忍不住發出聲音。
她背靠著牆,漸漸地,腳下了地,晏清都分開她的雙股蹲下身去。
當……時,杜聲聲整個人靠在牆上,差點兒站不住,腳趾頭蜷縮著,雙手插/進晏清都的頭發,抱住了他的頭。
她閉了眼,雙唇微張,此時此刻,什麼都想不起來,大腦中一片空白。她突然充分地理解了,什麼叫“溫柔鄉,英雄塚”。
一直到……時,她唇畔逸出低吟,輕輕地,妖妖地。
她整個人都無力地靠在牆上,而晏清都因為她的低吟,整個人都像是發了狂,愈發賣力,甚至將舌尖探了進去。
一直到……時,杜聲聲抓緊了晏清都的頭發,整個人都差點滑倒在地。
當晏清都起來時,杜聲聲靠在他有力的臂彎兒,眸光瀲灩,聲音低啞:“先洗澡。”
晏清都點頭。為了健康衛生著想,是要先洗澡的,他點頭,站在花灑下,水簾從他頭頂傾瀉而下,滑過他光潔的肌膚、修成好看的肌肉,還有……
杜聲聲雙目灼熱,灼熱中含著笑意,直盯著晏清都,讓他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燒烤一樣。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而杜聲聲,則慢條斯理地在他麵前,直接穿上了先前拿進來的襯衣。
他的襯衣,她穿著很長,衣擺垂在大腿根兒。
她身上全是水,襯衣在套上去的瞬間,便已濕透,朦朧間,兩隻靈動的白兔紅唇微顫,似乎是在盛情相邀。
她轉身走動時,清瘦的脊背上,襯衣緊貼,露出弧線美麗的蝴蝶骨,雙腿筆直纖細,白皙如瓷。
而她的頭,高昂著,脖頸詳細,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在優雅又悠閑地閑步。
柳腰款款,腰腿相接處輕搖,襯衣的下擺緊貼,像是雙丘隔幽穀,又像是天降仙人,此仙人獨獨選中了他。
晏清都的動作幾乎完全停滯,雙眼的目光落在杜聲聲身上,幾乎快要移不開來。
杜聲聲抓了把尚在滴水的頭發,回眸一笑,微敞的領口間,高山堆渠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