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坤麵有難色,隔了好久才看著蕭瀟道“不是不能告訴你,隻怕對你說了之後,你心中更不好受,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
蕭瀟聽沈仲坤的話,知道這個罪魁禍首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人,“能勞你大駕去查詢的人,一定官位不低,這個官位不低的人又同我認識,需要我去麵對,難道是……”蕭瀟恐懼的看著沈仲坤,一字一頓的說出三個字“忠、義、王!”
見沈仲坤點頭,蕭瀟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記得師伯老頑童對自己講過那段往事,皇上派人暗殺忠義王,是師父偶然遇見才救了忠義王的性命,從那以後忠義王便總會給凡鏡山莊送來銀兩,兩人雖然不甚往來,但怎麼說都是救命恩人,而且無情也是被師父一手帶大的,忠義王將無情帶回皇上身邊受了無數嘉獎,這些榮耀中有大半都應該歸功於師父,師父於忠義王有恩,忠義王怎麼能對師父如此?他抓了師父又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蕭瀟想起,師父失蹤當晚,忠義王也在場,難道師父發瘋也是忠義王一手安排的,隻有師父發瘋了,他才好對忠義王下手?隻是有一件事蕭瀟始終想不通,那就是,師父和師伯都是武功蓋世的高手,怎麼那麼容易就被人抓了起來,抓他們的人到底是誰,該有怎樣的蓋世神功?
蕭瀟看向沈仲坤,他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蕭瀟小聲問道“你知道忠義王抓我師父以及那麼許多人要做什麼麼?”蕭瀟頓了頓接著說,“我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相信,甚至可能覺得我癡心妄想,但是就我看我師父的狀態,他現在像極了喪屍。”
“喪屍?”沈仲坤不明所以的看著蕭瀟。他當然不會知道什麼叫喪屍,那是千年之後經常會在電視熒屏上出現的美劇題材。
蕭瀟歎口氣,“就是人或許已經死了,沒有意識,沒有感情,沒有知覺,隻剩下肢體還存活著,他們唯一的欲望便是嗜血。”
沈仲坤凝重的說“又或者他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們隻是失去了自己意識和感情,取而代之的是聽從別人的意識,將別人的指令當做唯一目的。”
蕭瀟看著沈仲坤,“你是說忠義王想要建造一個隻聽從他號令,不怕犧牲、不怕痛楚的軍隊?”
“……”
“也就是說……”蕭瀟咽了一口吐沫,“忠義王想要造反?”
“這麼多年來,他沒有一天甘願屈居我父皇之下,造反這種念頭恐怕從我父皇做皇帝第一天開始便有了,隻是現在時機還沒成熟,可是看樣子,就快成熟了。”
蕭瀟覺得在古代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便是謀朝篡位,再沒有筆者更大的事了,她一下抓住沈仲坤的手腕,“那趕快稟告皇上啊。”
沈仲坤一愣,低頭看著蕭瀟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驚喜過望“蕭瀟!你的手,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