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展負責人為難地告知mike和趙俊宰,白小萬在接到一通電話後拿著護照簽證就趕去了機場。
俊宰:“他早有準備吧,簽證護照隨身準備著”
mike:“據我所知,他這兩年跑了很多地方,簽證護照可能並不是有意之舉,不過他畢竟是知道了李鬱民他……”
俊宰:“到底是瞞著他比較殘忍還是告訴他真相殘忍?”
mike:“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俊宰:“我們是不是終於要團圓了?”
mike:“難道你體內的真氣終於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你的智商太驚人了!”
2天後。
美國,馬裏蘭州巴爾的摩,某療養院。
盛星垂著頭坐在病床邊仔細地幫沉睡了2年的男人按| 摩小腿,一邊輕聲地對他說話:“小萬開攝影展了,我想等到最後幾天去看,還是沒想好怎麼麵對他。”
鬆了鬆手腕,盛星幫男人拉好左腿的睡褲,蓋上被子,又坐到床的另一頭抬起他蒼白幹瘦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大腿上,歎道:“有一次小萬非要我幫他按| 摩腳,這個笨蛋渾身都怕癢,我把他按在沙發裏……噯,你腳底怕癢麼?會不會癢醒?咳,我在瞎想什麼,要醒早醒了。”
洗過手後把男人抱到窗前的躺椅裏曬太陽,和煦的陽光照亮男人過白的臉孔,青黑的胡須顯得尤其乍眼,盛星取出自己的剃須刀,在他下頜處抹上剃須泡沫後眯著眼睛從麵頰處開始,“你運氣好,要是小萬給你刮胡子,你就等著破相吧。”
盛星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想起小萬抱著自己的脖子刮胡子,刮破了就緊張地親親傷口,還會像小狗一樣舔舔,生怕自己生氣……“你看我有多婆媽,我爸媽早同意了,姐姐把小萬誇上天了,我爸床頭就放著小萬的攝影集,媽媽也總提快帶小萬回來,可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過去。
你知道麼,過年的時候我們經常去的溫泉店老板娘寄賀卡給我,她寫‘盛星君,請振作起來,元氣滿滿地找尋新的戀人吧!’呐,我就知道啦,他們一起去了我們的溫泉,在我們的房間過夜,看我們看過的風景。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不行的,這樣不行的。
大概是我和小萬一路走來就算一直有你們幾個跟我搶他,其實也並沒有經曆過什麼真正的波折,所以突然發現他跟別人親熱我就受不了了,我就是個妒夫呢。”
“……嗯,好了!看看!”盛星把鏡子放在男人麵前好像他真會睜眼看自己一樣,“喂,你是故意不睜眼的是不是?反正閉著跟睜著眼睛也差不多大,眯眯眼,狡猾的小子。
厲浩那小子也很狡猾,3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就不行了,幸好有合適的心髒捐獻,嗯,不是你的這顆,可憐小萬一直以為你的這顆心在厲浩身體裏。”
盛星看了眼時間道:“過會兒臭小子又要來了,他現在是你的校友,那個約翰什麼斯的醫學院也太隨便了吧,你跟厲浩居然都能進,不會根本就是所交錢就能進的語言學校吧?你們其實是進去學中文的吧?你不知道,小萬有一張約翰什麼斯醫學院的申請表,上麵……上麵寫滿你的名字。”
盛星從床上取來毛毯蓋在男人腿上,望著窗外神情無助而哀傷,“很久之前我問過他憑什麼愛我,他說憑我愛他。這話多不公平啊,原來他一直都篤定我愛他,可是我卻連他愛的是誰都不敢確定。”
盛星突然蹲下^^身伏在男人耳邊說:“李鬱民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一直都愛你?你醒過來啊!醒過來我們一起去問清楚!如果他愛你,如果他愛你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清亮的微帶著鼻音的聲音從門後響起。
門被推開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李鬱民放在毛毯下的手指正在緩慢地移動。
療養院外學生模樣的厲浩迎麵撞上了mike和趙俊宰。
陽光溫熱,歲月靜好,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