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絕望......
窒息.......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將她狠狠地撕裂,靈魂和肉體,在那個人冷漠的眼神中,如閃爍的粼光般碎成一片一片.....
可那個人,依然是無動於衷的,雕塑般冰冷的弧度......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死......”
死寂一般的空間,憎恨的聲音,如誣師的咒語般,刹時將她的世界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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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惡夢中驚醒,正是零時一點。
沉入黑暗中的城市,突然傳來一聲夜鷹淒厲的嘶鳴,生生地讓人心驚——
驀然,一道黑影從窗口滑過。
“誰?誰在那兒?”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摁床頭的開關,卻不小心撞到桌上的水杯,又發出水杯摔落地麵驚心的碎裂聲。
“江泠月,你在搞什麼?”
房間的門陡然被人推開。
江母穿著睡衣披頭散發地站在她房間的門口,摁亮了燈。
那股陰森肅殺之氣驀然消散了。
再看向窗外,日光燈的光芒輕灑在庭院。
幾叢弱不禁風的漫珠沙華萎靡不振地在夜風中輕輕搖拽著。
那裏,根本就沒有人......
“怎麼回事?這麼大半夜的你在鬼叫什麼?”江母捧著看到一半的賬簿披頭蓋臉地罵道。
“我看見有一道黑影......”
江泠月蹙了眉仔細地回想剛剛朦朧間看到的那一幕,但江母卻懶得理她的話。
“整天就隻會胡思亂想,你知道為了養活你,我過得有多辛苦嗎?”江母冷冷地將手抄卡片甩在她的身上,命令道,“聽說顧菲墨又喝高了,這是客房的號碼,你現在馬上去照顧他!”
這是剛剛看賬簿的時候,她花錢雇的人打電話報來的消息。
“可是,媽媽.....”
“這是接近他的大好機會,別說媽不幫你!”看著女兒柔弱的性格,江母再次皺了皺眉,“雖說你是我的女兒,但和顧家聯姻,確實是菲墨那小子吃虧了......如果沒有什麼能力拴住他的心,至少也應該像水蛭一樣死死地纏著他才對嘛!”
江泠月抿緊了唇,瞪視麵前一臉冷漠的中年婦人。
聽聽,這是當母親的人該說的話嗎?
看到女兒仍兀自發呆的模樣,江母突然揚高了聲音怒道,“難道還要我這個當媽的教你怎樣把男人弄上自己的床嗎?江泠月,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沒用的女兒......”
看吧,又來了!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沒用的女兒?”三句話不離其一。
如果女兒生得不夠好,總歸當媽的責任最大吧?
江泠月嘲諷地看著母親又開始要竭斯底裏發瘋的臉,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去就是了!”
長相平凡,家世平凡,學曆平凡,若是什麼都平凡倒也罷了。
偏偏不平凡的是有一個經常發神經質的老媽和一條必須像圓規一樣在地麵劃過一定弧度才能挪開的腿。
當然,還有一個不平凡的,就是顧菲墨這個名字出現在她耳中的幾率也太頻繁了。
據說,這個人身家過億,還長得一副禍國殃民人模人樣,導致曾有好幾次,在有他出現的公眾場合,造成轟動一時的美女擁堵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