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不喝孟婆湯,就算一千年,等你,我也願意。”————
“彼岸花開開彼岸,
獨泣幽冥,
花豔人不還。
塵世忍離誰再念?
黃泉一路凝淚眼。
葉落花開花獨豔,
世世輪回,
花葉空悲戀。
莫歎人間魂黯淡,
何知生死相憐遠!
生生相錯不相見,
世世輪回血色湮。
隻見花開難見葉。
黃泉一路兩相牽。”
街上一群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唱著民搖,聲音越飄越遠,讓人越聽越膽寒。
茶樓裏。小二哥忙前忙後。
“小兔崽子們每天唱這些慎人的曲子,真他媽晦氣。”一個體形瘦弱,滿臉齷齪的人不滿的唾棄著,“******,沒教養,教這些給那些小兔崽子們唱……唱他媽不煩啊?”
整個茶樓的人都不滿的望向他,眼神裏又夾帶著些戲虐。
“朋友,剛來的吧!看來你都不知道這裏是何地啊!”其中一個喝茶的帶些玩味的笑容看著他。
“哦?敢問朋友,這裏是何地?”瘦者謹慎的問道。
“哈哈哈…這裏便是豐都鬼域,朋友初來此地,不如小弟做個免費向導如何?”
“啊……?這裏……這裏……該死。”那人聽到了豐都這個名字頓時嚇的語無倫次,雙腿打顫。
“哈哈哈哈……”茶樓裏的人看見他這副樣子,都哄笑起來。
突然,整個鎮子的天空上傳來一陣烏鴉撕鳴聲……
“回家睡覺咯!各位,告辭!”剛才那位自稱向導的人說完便起身匆匆離去。
不一會,茶樓裏便不見人影了。
“喂,你要死啊?公共場合你在幹嘛?啊?”茶樓老板準備打烊,卻看見一個雙腿打顫的人腳下一片濕跡,並且還在稀裏嘩啦。
“大大大大……大爺,這……這裏是是是……豐豐……豐都?”他的牙齒打顫,說話結巴起來。
“你大爺的,膽子比老鼠還小,老子在這裏生活了半輩子了,你有什麼好怕的?趕緊給我滾出去,老朽要打烊了。”老板一臉不耐煩。
“不……不不不要啊!我……我不出去。求求求求你了,今……今今晚在在在您這裏借借借……借宿一晚吧……”說完撲通跪了下來。
“喂喂喂,我說,老朽這裏隻是茶舍,可不是酒樓。”茶樓老板好像在顧忌什麼,很不耐煩的喊了幾個人把他給架了出去。
“真是的,******給我尿了一地,小牛,給我打掃幹淨。”說完便上樓去了,毫不理會門外的哭喊聲……
夜……
夜鴉咕鳴著,街上的每間房子都好似一個棺材。
“爹……爺爺……祖宗啊!求求你們上天有靈,救救我吧……我要被鬼吃了……啊啊啊……我不想死啊……林筱寒,你卑鄙……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卑鄙……**的無恥……如果讓老子挺過這一夜,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殺了你……”那個人獨自在一棵老樹下蜷縮著,呲牙咧嘴的顫抖祈禱與咒罵著。
突然,他的肩上出現了一隻手……
冰冷的感覺……
血淋淋的一隻手……
陰風忽然吹過……
“啊……”撕裂聲傳遍了九幽……
此刻,在豐都向南一百裏之外的一個茅屋裏。
水晶球反射的畫麵消失了。
“寒,它消失了。”此人一身便裝,身材高大魁梧,滿臉橫肉,雙臂充滿了力感。“娘的,他竟然敢罵你。”
他身邊有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如果融入漫漫人海之中也是那麼的不顯眼,唯一顯得特殊的,應該就是他那不一樣的瞳孔。一身白衣,身材勻稱,儒雅輕淡。淡藍色的眸子有一抹邪意。隻見他深深思索了一會,開口道:“豐都,日日鬧鬼,那裏的居民心底最深處都充滿了恐懼與蹉跎,可是他們為什麼不離開呢?那些孩子……仿佛陰魂不散的幽靈,每日遊蕩在大街小巷,是不是有某種古老的隱秘。在夜裏,一棟棟房屋形似巨棺,裏麵……是否隱藏著什麼?還有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他皺了皺眉,右手摸摸鼻尖,笑了一下,像通透了什麼似的,緩緩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