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窗外的秋陽異常的熱,如同把我帶到夏天一樣,太陽的光芒透過窗子上的玻璃,灑落在躺在炕上卻無力起身病而且還是魔纏身的我身上,不過顯得非常的暖和,對了!這難道是白素貞知道我生病,特地讓今日的太陽多照顧我點?不對,白素貞現在不是去修煉了嗎?那就應該是小青,她讓太陽照顧我的,可是我病成這個樣,她倆怎麼不來看看順便幫我把病治病呢!
我叫慕容奇,在別人眼裏都覺得我是個奇怪的人,可我哪裏奇怪了?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過去,可是現在就隻剩我自己獨自在炕上養病,本來有一個兒子,卻非常的不孝,隻會來找我拿錢,我的收入就是靠種地,現在炕都難以下去,哪裏來的力氣去賣今年新收的麥子。不過女兒倒是挺好的,現在每天都是小外孫給我送飯。
我出生在西北的一處大山之中,那個時候交通非常的不方便,又沒有電,勉強的上了幾年小學,就和村裏其他人一樣為了生計,很小就已經下地幹活啦!這沒什麼特別的,我這裏的人都這樣。
沒通電的時候,在晚上並不是向別人說的那樣,天一黑就在家裏造小孩或者是直接睡覺,山裏人有山裏人的娛樂方式。我記得如果是夏天,就有一群人在街上坐著聊天或者聽村裏的一些會唱秦腔的人吼上幾嗓子,還有一些鄰居是辦喜喪的鼓樂手,在這時都會拿出自己用的樂器來演奏助興,還要點上一堆隻冒煙的火堆來驅趕蚊子,這些鼓樂手不是每天都會在,如果十裏八村附近有喜事喪事,他們就會被叫去,每次出去也的操辦兩三天,包吃住,完了還會從雇主哪裏得到些錢補貼生活,如果遇到有錢的就會在晚上花錢雇人演幾場皮影戲。
那個時候我就迷上了嗩呐,剛好我家裏有位二爺爺以前是個鼓樂手,那個時候二爺爺年齡大了,就不和村裏的鼓樂手去給別人操辦喜喪之事,我常常在無事可做的時候去他家裏玩,每次讓二爺爺教我嗩呐,二爺爺總會說:“你這娃娃學這個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去學木匠瓦匠有用。”看見二爺爺不教,我就讓二爺爺唱白蛇傳,坐在他旁邊聽他唱秦腔,二爺爺唱一段就會向我解釋戲文裏的內容。我第一次聽說白素貞就是從我二爺爺這裏認識白素貞和小青的,至從在二爺爺家聽完白蛇傳的故事,我就變得格外快樂,因為我知道我認識了倆個朋友。
那是種特別的感覺,直到現在我都能感覺到她倆的存在,不論下地幹活,還是做什麼事情,這種美好的感覺轉變成的動力讓我做起事情來,都異常的賣力,我就是覺得她們倆在我身邊。
利用空閑的時候,我常常去我二爺爺家裏向我二爺爺詢問白素貞的住址,二爺爺一開始總說:“不知道!”又問小青的住址,二爺爺還是說:“不知道!”我繼續糾纏著再問的時候,二爺爺總是不耐煩的就放下二胡,看著我一笑說:“娃娃!二爺爺這一輩子就沒出去過這縣,去哪裏知道白素貞住哪裏啊!”
我躺在炕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把身上的被子拿掉,這會的天太熱了,再蓋上厚被子誰也受不了的。不過我年輕的時候,因為有白素貞,可不怕熱也不怕冷,而且身上總有用不完的力氣,記得我17歲的時候,我身上力氣可以頂的上一個成年人,每當去地裏幹活,我就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為了討好二爺爺,我自己家裏的忙完,就會去幫二爺爺地裏的活,因為我二奶奶隻給我二爺爺留下倆個女兒,因為第三次生孩子的時候難產,二奶奶死在我二爺爺家裏的炕上。好不容易二爺爺把倆個女兒拉扯大,都嫁到外村去了,現在二爺爺就是一個人生活著,我那倆姑姑也不怎麼來看二爺爺,更就別說來幫二爺爺收割麥子,反倒是二爺爺經常去他倆閨女家看看,每次都帶好多東西,二爺爺卻從來不在倆個閨女吃飯,更別說住一夜了。以前我就跟著二爺爺去過一次,才知道二爺爺都是在早上十一點左右,從家裏出發,出發的時候在家裏帶著水和窩窩,在半路的時候吃完帶著的冷窩窩等到了閨女家裏,就是下午兩點了,然後坐帶下午四點就往回走。我當時覺得二爺爺這樣非常的可笑,等我到了二爺爺的年齡才知道二爺爺的苦衷。
每次去幫二爺爺收地裏麥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點遲了,收的時候,動作稍微一大,麥穗上的麥子就會掉下。二爺爺非常心疼的讓我下手輕點,不要把麥子弄掉了,我卻常常埋怨的和我二爺爺說:“二爺爺這麥子都幹成這樣,我再割的輕點,估計二爺爺你就不用播種了,你放著倆個姑姑不用,卻這樣。二爺爺如果你告訴我白素貞和小青的下落,我找到她倆,二爺爺你就不用自己下地啦!她倆不是會法術嗎!”
收割到最後二爺爺就弄一個袋子,把掉在地上的麥子和泥土撿回來。每次去幫二爺爺收地裏的麥子,我都會不死心的向二爺爺打聽白素貞和小青的下落,在我心裏覺得二爺爺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