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紅鸞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紅鸞隻是有些害怕,這還是紅鸞的第一次,這樣吧,紅鸞先喝點酒,壯壯膽。”紅鸞想到了昨晚閣主給自己的藥。
胥懷遠沒有說話,隻要今天晚上能夠吃到這個可人兒就行了,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時間,他坐在床上,看著紅鸞去拿酒喝酒杯來。
紅鸞這樣被他盯著,好像他的視線能夠透過自己的衣服看到渾身赤裸的自己,心裏更加生厭了。
悄悄地將藥倒在了酒杯裏,紅鸞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胥懷遠,一杯留給了自己。
“我想跟你換一杯。”胥懷遠卻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麼?”紅鸞嚇了一跳,以為被他看穿了,可是表麵上依舊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皇上不相信紅鸞?”
“不是不相信,隻是朕更想喝紅鸞的酒。”胥懷遠的酒氣噴灑在紅鸞的臉上,紅鸞幾乎作嘔要吐出來。
所以胥懷遠喝了那杯沒放藥的,紅鸞沒有辦法,隻能將有藥的喝了,不過接下來他又做了一個抉擇,他又倒了兩杯酒,兩杯酒裏麵都放了藥,這次胥懷遠肯定逃不過了。
事實和紅鸞的想象一致,胥懷遠最終還是喝下了有藥的酒。
喝完酒,胥懷遠摟著紅鸞就往床上帶,紅鸞全身癱軟也沒了力氣,不過這酒效果倒是很快,一倒在床上,兩個人就同時暈了過去。
不知道胥懷遠幻想的是怎樣的場景,可是紅鸞的幻想卻非常美好。
就好像是一個美麗的夢一樣,因為他的幻想裏出現的是孤獨蕭。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他們做了很親密的事情,而幻想中的孤獨蕭,比那晚熱情,紅鸞覺得自己已經融化在了他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紅鸞用自己的身體表達著對孤獨蕭的思戀和神情,再也沒有克製自己的感情。
一夜的翻雲覆雨之後,第二日紅鸞和胥懷遠都非常滿足地醒了過來。
看胥懷遠非常滿足,看著自己不停地笑的樣子,紅鸞知道他的幻想中的確是自己,單是幻想和他做那些事,紅鸞就覺得很惡心,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比自己真的失身要好吧。
胥懷遠滿足地上朝去了,還心疼地讓紅鸞再睡一會兒。
紅鸞躺在床上,也不願意起來,昨夜的幻想,那樣真實,在夢中自己肆意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可是醒來後,卻異常的空虛,到底,那隻是自己的幻想而已,什麼時候,自己的幻想能夠變成真的?什麼時候,他能將他的愛分一點兒給自己呢?
現實真的很空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是空的,紅鸞慢慢下床,鬼使神差地再次喝了那個藥。
藥勁很快就上來了,他有重溫了昨晚的美好,真的很美好,那樣的真實,真實到紅鸞有一瞬間以為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孤獨蕭,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可是當藥效全部散去,當現實的黑白再次衝刷掉幻境中的五彩斑斕,紅鸞再也忍不住了,他蜷縮在床上,抱頭痛哭,想他,真的好想他,雖然前晚剛見過,雖然昨晚和剛剛的夢境中也見過,可是就是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以前總是陪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他這麼久的時間過,所以還不覺得對他的依賴那麼深,離開他這幾天,隻是幾天的時間卻,卻仿佛好幾年,幾十年一樣,紅鸞覺得自己對他的思戀快要將自己吞噬了,他已經不能呼吸了。
進來伺候紅鸞洗漱的宮女見紅鸞抱頭痛哭,嚇壞了,呆呆愣著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人,哭得這麼厲害。
不一會兒,皇上的貼身太監便帶著聖旨來宣旨了,就像胥懷遠之前承諾的那樣,他讓紅鸞做了自己的妃子,這在他的所有男寵中,紅鸞是唯一的一個。
紅鸞覺得可笑,他堂堂一個男人,居然做了另一個男人的妃子,別說那些保守的大臣會反對,他本人都是不能接受的,可是聖旨已經下了,就算他多麼的不情願,卻也不得不領旨謝恩。
有了這樣一個名分,紅鸞的宮殿門檻都快要被踏壞了,各種人,都來討好自己,尤其是那些跟自己一樣身為男兒身的男寵們,拚命地跟自己拉關係,想必他們也想能夠得到一個名分吧,紅鸞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那些男人更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