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整個盛京人聲鼎沸,胥懷遠的衛隊從頭到尾將盛京主街道圍了個嚴嚴實實。
胥懷遠現在也的確心虛,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奪來的江上,坐著的確有些顫顫巍巍的,每日上朝的時候坐在龍椅上,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是下朝後,心裏卻始終覺得空落落的,以前寵愛的男寵,對他也沒了吸引力。
一路上倒也平安,胥懷遠心裏也踏實了些,到了寺裏麵,在主持大主持下,儀式大約持續了三個時辰,太陽已經下山,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胥懷遠要在寺中留宿一晚。
夜間閑來無事的時候,胥懷遠支開了身邊的宮人,就帶了一個侍衛,在庭院中閑逛。
夜光很好,一大片的潔白打在庭院正中,宛若置身天堂一般。
忽然一個黑影竄過了庭院,往一邊的廂房去了。
胥懷遠不知道這個黑影的目的是不是自己,對著身邊的侍衛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兩人跟了上來。
原來黑衣不是衝著胥懷遠去的,胥懷遠心中淡定了不少,可是也可能是生活太乏味了些,胥懷遠竟然想要看一看這個黑衣人到底想幹嘛,所以便繼續跟著他。
黑衣人來到一間廂房門口停住了,從懷中掏出匕首,將從裏麵反鎖的門給打開了,然後躡手躡腳走了進去,胥懷遠更好奇了,也緊接著走了進去,侍衛自然是緊緊跟隨著。
黑衣人準確無誤找到了床,舉起匕首就往床上刺去,然後便聽見一聲大叫聲,床上的人被刺中了肩膀,從床上翻身起來,想要逃脫,可是卻根本比不上黑衣人的速度。
“你說誰?為什麼要殺我?”床上的人做著最後的反抗。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你來盛京是為了什麼?我一定要在你見到皇上之前殺了你。”黑衣人可能覺得反正這個男人也是將死之人,解釋一下也沒有什麼。
“王員外作惡多端,你為何要幫著惡人?你有一身好武藝,應當懲惡揚善才對。”床上的人想要感化黑衣人。
“懲惡揚善?哈哈哈,”黑衣人大聲笑了起來,“對於我來說,錢就是善,當然如果你能夠給我更多的錢,我可以放過你。”
“我。。。我沒錢。”床上的人已經有些氣虛微弱,肩膀上不停地流血。
“那就不要怪我了。”黑衣人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
“哐當”一聲,胥懷遠的侍衛出手了,黑衣人的匕首立刻便震落在了地上。
“膽敢擋本大爺的財路,找死!”黑衣人立刻回擊,可是很明顯不是侍衛的對手,這個侍衛可是整個皇宮裏麵伸手最好的侍衛長,不是一般人對付得了的。
黑衣人也是識時務者,見自己打不過,縱身一躍,就逃跑了。侍衛想要追,可是又怕胥懷遠一個人不安全,便放黑衣人走了。
“你是何人?為何被人追殺?你又為何想要見皇上?”聽兩人提到了自己,胥懷遠便出於好奇問床上的人,可是床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卻暈了過去。
胥懷遠有太醫隨行,便讓太醫幫這個男人整治,自己便回房安寢了。
第二日,胥懷遠起床的時候還想著這件事,便來到那男人的房間,想要問個究竟,他現在剛剛掌權,如果能夠解決一些民生問題,或許對於自己鞏固政權有一定的幫助。
昨夜由於光線昏暗的原因,胥懷遠沒有看清這個男人,今日看了一眼,便頓時忘了呼吸,世間居然有如此美貌的男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還在昏迷,臉色有些蒼白,肩膀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包著紗布,一身白色的素衣,雖然不華麗,卻別有一番風情。
胥懷遠看著看著就癡了,完全忘記了世間的流逝,就這樣一直盯著男人,看了整整一個時辰。胥懷遠這段時間總是空落落的心,瞬間被填滿了,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不然怎麼會有運氣遇見這樣一個男人?
侍衛是胥懷遠的親隨,知道胥懷遠喜好男色,看著神情,也知道是喜歡上了,可是這人來路不明,還是小心著點好,所以他更加警惕地觀察著床上的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胥懷遠這日沒有回宮,一直守著那個受傷的男人。
黃昏時候,男人終於醒了過來。
“你是誰?”這是男人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他看著胥懷遠的眼神裏麵滿是戒備。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胥懷遠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而是滿懷著笑意反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