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林蘇看見米沫回來,起身迎接。
米沫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在林蘇的懷裏,林蘇越過米沫的肩膀看向他身後的嚴落,隻見嚴落輕輕的搖了搖頭,林蘇便不再多問。
洗漱好,林蘇陪著米沫躺在床上,米沫很快就睡著了。她原以為自己會失眠,卻不想身體的抵抗力比自己預料的強大許多。
很多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很脆弱,其實那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暗示的假象。
看著米沫均勻起伏的呼吸,林蘇給她掖好被子,起身走進客廳。
果不其然,嚴落正在那裏愁悶煙。客廳沒有開燈,隻看見小小的紅點在幽暗的光線中閃爍,一點一點,好像快要熄滅,卻又在瞬間複活。
林蘇走過去,接著窗外的光線摸到煙盒,也點起一顆煙。
“出什麼事了?”林蘇緩緩的吐出一口煙。
“喜子死了,車禍。”嚴落的聲音幹淨利落,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林蘇默然。
有些場合,無論說什麼都是虛偽枉然。他本就不喜歡秋直喜,一是出於對米沫的占有欲,二則是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沒擔當,配不上米沫。可是,米沫喜歡的,他不會阻攔。他傷了米沫,米沫肯就此放手,他也就不加幹涉。
對於這樣一個人的死,他能說些什麼?惋惜,抑或是喝彩?
“不是意外,有人動了手腳。”
嚴落的話音剛落,林蘇就驚得抬起頭,不是為秋直喜的死,而是擔心米沫!
米沫是警察出身,她從小就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正義感,秋直喜死了不算什麼,可是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米沫無論出於感情還是道義,是斷然不會不理的。說實話,他真的不想米沫再參與到任何羅亂中去。他並不太清楚秋直喜的背景,可是也知道不會簡單,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殺害的餓,甭管凶手是誰,這件事必然單純不了。
“米沫保證不插手,可是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嚴落重重的吸了一口煙,而後又把煙頭按在煙缸裏熄滅。
“你要我怎麼辦?”林蘇知道嚴落絕不單單是告訴他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嚴落苦笑了一下,“我爸馬上就要光榮退休,現在正處於敏感期,我憑自己能有什麼能耐。”
“我知道了,明天就去查。”林蘇深吸口氣,也熄滅煙頭。
米沫的性子自然不肯罷手,與其讓她自己參與進來,不如早早把事情弄清楚給她一個交代。
事情的真相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讓人不禁感慨人世間的事還就他媽的這麼狗血。
還沒等各位大神顯露本領,人家自己主動自首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藍田。
因愛生恨也好,一時衝動也罷,她在秋直喜要把她送離中國的前一天,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
其實要想讓保養良好的車出毛病,也是一項技術活,可是你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決心,如果她想一個男人死,那麼這個男人可以擁有一千種不同的死法。事實證明,秋直喜的確死的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