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青也看了眼徐無病,隻見此時的徐無病臉色煞白,額頭後背都被汗水和血水混和,在七八具屍煞和兩頭魚狼獸的圍攻之下,已經是險相環生,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死。與這位大師兄相處久了,他更清楚徐無病的稟性,即使是死,也不會答應秦應的。
他抹著眼淚,咬了咬牙,雙膝一彎,向著秦應跪了下去,說道:“師叔,我替大師兄給你磕頭!”
秦應看著徐無病,心裏有些惱怒,他很明白徐無病現在心裏的想法。
微微歎了口氣,秦應心裏想道:“這徐無病雖然看著挺有骨氣,但是骨子裏卻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如果是真有骨氣的話,他怎麼不喝斥何長青?但現在他卻什麼也沒說,任由何長青跪下向我求救。這樣下跪的不是他,既能保住他的臉麵,又能保住他的性命。哼!隻是可憐何長青與陸飛這幫人,一心想著唯他們的大師兄馬首是瞻,可他們的大師兄卻是個這樣的小人。”
想到這裏,秦應再次輕歎了一口氣,在何長青即將磕下去的時候,阻止了他,說道:“何師侄,算了,這個頭不用你來磕。”
說完,秦應便殺到了徐無病身邊,為他打開了一條生路。
何長青立即跟了過去,扶住了徐無病,望著秦應仍在廝殺的背影,動容的說道:“師叔!謝謝你,大恩大德,長青永銘五內!”
徐無病的臉色陰沉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秦應回過頭來,看著徐無病,目光不善的說道:“恩德就算了,以後別在背地裏捅我刀子,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直覺告訴他,雖然他救了徐無病,但是徐無病不單沒有領情,反而認為是踐踏了他的尊嚴。
“謝謝!謝謝!”何長青連連說著感恩的話,然後便攙扶著徐無病,馭劍上了山穀。
聞達見所有人已退,他在黑熊妖的手底下也吃了幾個暗虧,現在受了一點傷。知道強拚下去,根本打不過黑熊妖,當下也邊戰邊退。待到了秦應的麵前時,說道:“師弟,這次多虧你了,現在所有弟子都已撤退,咱們也走吧!黑熊妖厲害,恐怕我們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秦應沒有理會聞達,目光灼灼的望著到了眼前的黑熊,說道:“聞達師兄,你先帶著弟子走吧!我來會會這黑熊。“
聞達吃了一驚,說道:“師弟……你……你說你要跟黑熊妖單打獨鬥?你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地步?”
秦應微微一笑,說道:“師兄,你猜?”
聞達無語,還有著淡淡的惱怒。他不過是剛剛踏入築基期的修士,還沒有一眼便看穿別人修為的眼力,也沒有那麼強大的感知。
“你最多也才剛剛跨入築基期吧?”聞達試探著問道,在他的心目中,秦應能夠破開大陣,是因為頭頂的大陣陣腳都在山穀之外,他能夠殺退屍煞兵,也不過是仗著手裏的靈器,至於他本身的實力,能夠達到築基期,已經是他最大的預估了。
要知道,在當今的修行界,一般踏入築基期的修行者,至少年紀也在二十五歲以上,而聞達進入築基期,更是到了三十歲。眼前的這位小師弟,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如果就步入了築基的話?那豈不是世間少有的天才?
秦應沒有回答聞達的話,他也知道聞達問他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就是怕自己實力不濟,被黑熊所傷麼?
“聞達師兄,這半個多月來,我跟黑熊算是老朋友了,他不會傷我的!”秦應說著,不再理會聞達,望著黑熊說道:“蠻熊!我找你找了四天了,我還以為你是怕了我,躲起來了呢?”
“手……下……敗……將,還……還……嫌被我虐……虐得不夠嗎?”黑熊緩緩開口,艱難的說道。
“蠻熊,你也不用囂張,這次來我就要把你打趴下!”
“不……不知……天……高地厚!”黑熊妖說道,他可能也發覺自己要將話說流利還有些困難,倒是隻說了這半句,便閉上了嘴。
“師兄,你先走,看我把黑熊這層皮給扒下來。”
聞達呆呆的望著秦應,心想這師弟也太狂了吧?殺幾個小妖也就算了,這可是築基期實力的熊妖啊!就算你比我的實力看上去強上一些,那也不過是倚仗著手裏的中級靈器,但與肉體強悍的熊妖比,恐怕還是很有差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