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予桓聽了,點了點頭,讚許的道,
“不錯,還是蓉兒想得周到,思慮得極是!雲兒現在最要緊的是養胎,確是不宜多生事端。”
石蓉繡笑道,
“正是皇上說的這個理兒,否則臣妾早請了妹妹與臣妾一同來陪皇上用膳了。”
說完,又轉頭指了指那個食盒,對丹桂道,
“打開給本宮看看菜色。”
丹桂依言打開食盒,將裏麵的菜肴一樣樣呈給石蓉繡看。
石蓉繡一一仔細看了,然後伸筷夾了一筷珍珠雞送入口中嚐了嚐,隨即皺眉道,
“太鹹了!本宮對小廚房的人說過多少次了,姑娘喜食清淡菜肴,怎麼弄得這麼鹹?”
丹桂垂首不敢說話。
石蓉繡又夾了一塊兒東坡肘子嚐了嚐,沒有說什麼,接著又嚐了一筷子蕪爆仔鴿和烤鹿脯,點了點頭。
然後,又看了看做主食的金絲酥雀和酒釀圓子,石蓉繡指著那酒釀圓子道,
“怎麼做了這個?也不用腦子想想,姑娘現在懷著身子,如何吃得這酒釀圓子?去把這酒釀圓子換成如意卷。”
丹桂趕忙應了。
最後,石蓉繡又用小銀勺舀了一勺竹蓀鯽魚湯嚐了嚐,道,
“這湯溫了,拿回去重新熱了再給姑娘送去,這湯就是要熱熱的喝了才好。”
所有東西都看過後,石蓉繡吩咐道,
“把那珍珠雞拿回去重做,其他的就照本宮方才交待的,該熱的熱,該換的換,餘下的趕緊給姑娘送過去吧。”
丹桂應了,把菜肴一樣樣裝好提著走了。
石蓉繡一回身,見慕容予桓正一臉感動的瞧著她,忙抱歉的笑道,
“哎呀,皇上,您瞧臣妾,光顧著妹妹的飲食了,倒把皇上忘在一旁。來,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石蓉繡端起一杯酒,對著慕容予桓舉案齊眉。慕容予桓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道,
“蓉兒,雲兒的飲食都是你在親自照料啊?”
石蓉繡還未說話,又是喜蘭接口道,
“可不是嘛,娘娘說隻有姑娘胃口好吃得好了,孩子也就好了,因此,天天兒變著花樣兒的給姑娘做飲食,娘娘自己都沒吃得那麼精致呢!那鹿脯本是太後最愛的東西,娘娘向禦膳房討了來,自己不吃,也要給姑娘吃。而且每樣兒菜肴,娘娘都要親自嚐過味道後,才送去給姑娘吃呢。”
石蓉繡沉下臉來,嗔責喜蘭道,
“你這丫頭今兒是怎麼了?話這麼多!從輔政王府新來的那幾個侍女不懂宮裏的規矩倒也罷了,怎麼反倒連你也變得這般沒規矩了!”
喜蘭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石蓉繡這才笑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莫要見笑,臣妾宮中的人一向粗陋,照料妹妹這樣的細活兒還是臣妾自己做較為放心。雖然對外隻能說妹妹是個宮女,可臣妾心裏卻知道妹妹是金貴之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閃失或疏漏,否則怎對得起皇上將妹妹托付給臣妾的這份信任呢!”
見了石蓉繡的舉動,又聽了她這番言語,慕容予桓感動不已,放下酒杯攜了石蓉繡的手,道,
“蓉兒,此刻朕終於明白了,母後當年選蓉兒給朕為妻是何等的英明!今生能有蓉兒這樣的賢妻陪伴左右,實是朕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