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鬼影人,鬼影刀(3 / 3)

遍布每一寸空間的死亡期,蔓延開來,侵入每一個地方,每一寸地方,從人的鼻孔,耳朵眼,眼睛,和任何一個毛孔中侵入人體。

鬼影人被死亡之氣籠罩,壓製住了,仿佛已沒有了生機,一個人的內心,完全被死亡充斥,生的意念慢慢褪去,死反而令人神往。

死,也是一種魅力,一種和生完全不同的魅力,一種與生截然相反,卻也充滿神秘不可測的魔力,死亡*近了他,不再是內心,而是。

而是身體,從身體上散發出的,身體在慢慢地死去,身體在慢慢地枯萎,如同風中殘曳的花朵,瞬間凋零,凋謝了,生命如花。

美麗而又短暫,百花綻放,魅力無限好,隻在瞬間,生命綻放,精彩絕倫,也隻在瞬間,生命如花人如花,花開會再紅,花落能再盛。

人卻不能,人死如燈滅,一死百了,人死不能複生,不可複生,無法複生,這就是花和人的不同,花不同於人,人卻如花。

鬼影人沒有了鬼魅的身影,鬼影人倒在了地上,鬼影刀還握在手中,鬼影人和鬼影刀,人如刀,刀如人,人刀永不分離,永不離別。

鬼影人的身上,隻有一個細小的傷口,很細、很小,卻在最致命的位置——心髒,心髒上的小小傷口,頃刻之間,要了鬼影人的命。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怎麼受的傷,怎麼被人刺穿心髒的,從始至終,他的視線沒有挪動過半分,一直緊盯著莫離。

可是,他什麼也沒看到,沒有看到莫離出手,也沒有見到他動,隻見到一動不動的莫離,莫離根本沒有動過,連手指頭都沒有動。

感覺到異樣,感覺到身體有所變化,生民力在流逝時,一切都已來不及了,什麼都晚了,鬼影人死了,就這麼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

陽光照耀在穀底,穀裏籠罩的霧氣漸漸散去,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氣,卻絲毫也沒有減輕,比之濃濃的霧氣,不知濃好幾倍。

第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的霧氣照射而來,光線也變得迷迷離離的,比光線的是一個人——莫離,莫離的身形比光線迷離,比霧氣還淡。

淡如煙,宛如一陣青煙,輕飄飄的消失不見,身畔留下一具屍體,那是鬼影人的屍體,鬼影人的鬼影刀,依然握在手中,緊緊地握著。

無法分開,鬼影人,鬼影刀,人刀合一,已成一體,無法分開的整體,視刀如命,視刀如己,掰不開的手指,已經慢慢地僵硬。

一個人,刹那之前,還揮舞手中的彎刀,發出令人不可仰視的霸氣,頃刻之間,肉體已開始變冷,便僵,變硬,生命幾何?意義幾許?

誰也沒想到,雄赳赳,氣昂昂,一路高歌猛進的隊伍,回來的時候,卻如鬥敗的公雞,慘不忍睹,無痕他們逃出穀內,個個狼狽不堪。

能回來的人,大概還有一大半,可失去的一小半,這些都是精英,每一個都是,死一個都少一份力,第一次試探性攻擊,以慘敗收場。

除了高強的幾個人,其他的人,人人如驚弓之鳥,談穀色變,七絕穀的人,實在太可怕,尤其是那柄魔刀,懸掛在虛空之中的魔刀。

雖然知道那是假的,但,誰都沒想明白,那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可以完全的隱藏行跡,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無一人可瞧見。

無法不受人害怕,無法不讓人膽寒,一柄有著深深魔力的魔刀,絕非他們這些人可以抵抗,這可怕,都還能看得見,看不見的更可怕。

身邊的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連個痕跡都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這些人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想起種種情形,誰也提不起心情來,麵對七絕穀,這一群正義之士,幾乎束手無策,舉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