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宮,惜月湖旁。
一對戀人,影照湖中,與那湖中月亮相互輝映。
銀鈴般的笑,在湖麵上的回蕩。
但是她的笑,很意外的停止了,停止的是那麼生硬,仿佛是一種很不友好的停止了。
隻因為在這湖旁,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為何來到玉皇宮。”一個沒有任何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個絕對沒有半個廢字的話,是誰?是...龍潤!
“命!”
龍潤說話本來已經很簡單了,沒想到這個人的話比他更少!但是,或許他開言說話,已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
因為他很冷,一個冷的讓人無法忍受的人---寒龍。
“逃命?”
“逃的不是性命,是命運。”寒龍的話本來很簡單,但是等他說完,仿佛用了很長的時間,因為這句話可能真的很重。
沒錯,寒龍逃的不是命,因為他並不怕死,而他的逃,隻是不想讓任何有可能打擾他們的人來打擾他們,但是誰又能預知下一刻的命運,誰又能肯定他們可以一直這樣快樂安靜的過下去,或許一年半載,或許十年八載,更或許今天!美麗的短暫,誰能形容?
龍潤的目,很深,深的讓人無法看清,他仿佛心緒萬千的輕道:“半獸俠?”
俠在甫出,寒龍心中驟然一驚。‘他為何會在我的麵前提起我師父的名號?難道他認識我的師父?還是他錯認我為我師父?’我沒有理由告訴他實情,但是我同樣沒有理由騙他。
“你...認錯人了。”
他的話很少,但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他沒有說他不想說的,他更沒有騙他。
寒龍轉身,帶著魔柔揚長而去。他已經沒有什麼更好說的話題與龍潤交談,也沒有什麼更好理由再呆在玉皇宮,無論龍潤是否知道他是誰,他都必須走了,因為這裏距離魔族太近,這裏的人與魔族也太有淵源。
寒龍的轉身,讓龍潤淡然一笑,雖然龍潤現在還不知他的名字,但是龍潤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寒龍的神情,是那樣的似曾相識,是那樣的讓他難以忘懷。
龍潤?寒龍?半獸俠?他們又到底有何淵源?為何寒龍的神情會引起龍潤的注意,為何那個似曾相識會讓龍潤難以忘懷?
龍潤也隨之轉身離開,離開這個本該屬於情人的地方。
但是,在湖的對麵卻有一支身影,一支誰都不知道的影,悄悄的關注著他們。
會是誰的身影,竟然可以進入這嚴防密布的玉皇宮,更可以讓龍潤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出現?他又是為了何事而來到這玉皇宮?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夜已深,路上本已無人,但是今日很特別,依然有兩道聲影遊走在無人的大道逛街。
是寒龍,是魔柔,是一對剛剛墜入愛河的癡情男女。
他們不會在乎這條路上有沒有人,即使一人沒有他們也不會感到孤單,縱然人潮擁擠,也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他們。
但是今夜的街,仿佛並不孤單,今天的他們仿佛並不完滿。
因為在這條街的盡頭,屹立著一條本來絕不該在玉皇宮出現的身影。
他們一路笑一路走,逐漸接近盡頭,但是現在的他們,仿佛並沒有察覺到這條身影的存在,縱然是功力深厚的寒龍,在夜深人靜的巷中,也沒有察覺到這條鬼魅般的人影!
直到當他們距離這身影不足一丈之時,寒龍眼光一閃,道:“誰?”
這條魅影沒有說話,他依然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就在寒龍的麵前,但是若不是肉眼看到,寒龍根本無法察覺對方的存在,即使此時寒龍潛心察覺,他也隻能輕微的察覺到對方毫無隔閡的呼吸。是誰?是誰能有如此修為?在當今天下間,能有這種修為的人毅然不出五人。而此人會是誰?
寒龍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冷靜,雙眼在一點一點的露出凶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在一旁的魔柔卻更是驚訝!她的心沒有被這條黑影嚇到,而是被這黑影的臉深深驚到。
寒龍的拳握的很緊,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掌中,他麵對的對手,功力一定遠在他之上,所以他出手的機會隻有一次,必須在出第一式的時候就竭盡全力將對方打倒,而且這一次必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