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不及情大,海闊天空不及情深。
世間之中總是存在著一種微妙的東西,它若有若無,但它真實存在,它看不到摸不到,但它來的時候,卻是排山倒海,讓人意亂神迷。
這就是情。
親情,愛情,友情...龍幻鵬雖已筋疲力盡,但他卻一直背著半醒半昏的雲羽,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額尖留到鼻尖,一滴一滴的汗水擊打在盅雕洞的地麵,他回過頭,看看依然躺在他背上的雲羽,心中不知不覺又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讓舉步維艱的腳步,頓時紮實很多。
而那名莫名高手也是如此。
他們越往洞中前行,感受到洞中越是潮氣,越是陰森,而且不知是異常還是順理,入洞越深,清晰可見的蛇屍也越來越多。
行不多時,龍幻鵬真的已經疲憊不堪,腳步開始須彌,眼神也開始模糊不清,一步比一步沉重了許多。
那名莫名高手發現此異常,瞬間移至龍幻鵬旁邊,抽出一隻,非常難騰出的手,扶住龍幻鵬。
龍幻鵬輕輕回首,望著莫名高手,露出知己般的微笑道:“謝謝。”
“如果累了,那就休息休息吧。”
“不,盅雕隨時有可能進來,我們不能有一絲怠慢。”
人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他們是朋友還是敵對,但是每當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會自然而然的團結起來。但是等困難解決後呢?他們是成為患難之交,還是一生最大的敵人....世事難料。
豪人傑駐足回頭張望,盅雕亂打亂撞的聲音依然是響徹入穀,但可能是盅雕的眼神已經模糊,再加上之前一陣對抗,它早已迷失方向,找不到回來的路。
“算了,磨刀不誤砍柴工,休息一下吧,看來他一時半夥,還進不來,就是進來,他跌跌撞撞,不會行進的太快。”
龍幻鵬回頭張望,道:“好吧。”
他們一行,席地而坐,但是這個的蛇異常之多,他們不得燃氣火堆。
龍幻鵬入座,對著莫名高手道:“兄台,敢問尊姓大名?剛剛承蒙相助,十分感激。”
高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在下寒龍。敢問兄台姓名,今日何至於此。”
龍幻鵬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嗨,說來話長,不提也罷。”此時的龍幻鵬,腦中一片混亂,正因為,寒龍的問話,讓自己難以啟齒,是告訴他自己年少氣盛,還是告訴他自己害朋害己,無言以對。
豪人傑插口道:“寒龍兄,那你又是為何會進入這盅雕洞中。”
寒龍微翹首,頓然間一種無限的哀傷充斥在空氣當中。
他輕輕的開言道:“其實,我們是在躲避追捕。”
“追捕?”“可是洞外林中的獸人?”
“正是。實不相瞞,此女子正是南林獸王未過門的妻子。”
“而今日,正是她與那獸王的大婚之日。”
此語一出,頓驚四座,龍幻鵬與豪人傑大驚不已,並且就連已經半昏半迷的雲羽也發出驚訝之色。
而一直在旁默默無聞的那女子,也傳出了哽咽之聲,仿佛哭泣,但是一種無奈,一種必須做一件自己不願做之事的無奈。她此時已然顯的那麼擔憂,難道她還有什麼顧忌,難道她逃出婚禮還會付出什麼更大的代價?
龍幻鵬喃喃道:“看來雲羽說的沒錯,獸族中果然有大事發生。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由你們而起。”
“但是為什麼呢?我聽聞那南林獸王,絕非等閑之輩,你們為何如此呢?”
“南林獸王!哼,一個老不死的!”
“其實我等早已情投意合,但是卻因為他,讓我們經曆了無數的磨難,因為他,讓我們的情意備受煎熬!”
寒龍眼中露出凶光,一種恨不得吞噬天下的凶光!
或許在這寒龍與那位姑娘之間,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愛情!
此時寒龍的壓抑已經無法抑製,他很想一吐為快,他很想對著他們一吐為快,是因為被龍幻鵬與雲羽之間的情意所感動,還是因為,龍幻鵬那種不可拒絕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