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從頭給你講。我們認識是因為一個女人,分別也算是因為一個女人。
脖子家好我家算是世交吧。我母親河他母親的關係很好。小時候我們兩家互住在兩個村子。中間隔了一條河,雖然說是關係很好,但是走動並不長,小時候我們也見過麵,不過我都忘記了。隻不過後我我母親告訴我的罷了。
我們家一家三口在我八歲那年搬離了那裏,這一下音訊基本就斷了。隻是偶爾通通電話什麼的,過年過節也沒用什麼走動,兩家相互過著互不相幹的日子。
脖子的母親的命很不好。他丈夫患有精神病,不過是間歇性的。直到我十七歲那年。”
張哥抬頭看了看我,手中的煙灰抖了一下,接著道。
“我十七歲那年,父母花錢托關係送我上的高中,一年內,我一直信誓旦旦要好好學。但是受到當時不良風氣的感染,年少無知嘛,渾然把那些誓言拋到了腦後,滿日在外麵鬼混,一年後,我輟學在家,什麼都不幹,已然還是鬼混。缺錢了就和老子要點,夜不歸宿。打架鬧事,那都是家常便飯。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我在外麵鬼混了一天回到了家。剛坐下打算吃飯,門響了。很倉促的敲門聲。去開門的是我母親。
母親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遲疑了一會後,還是把那人請進了門。
我和父親都很詫異,待他坐下,拿了碗筷後,我母親給他夾了一塊肉。問了問他的情況,而他隻是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他的臉色很蒼白。
我母親這才介紹了這個人,也就是穀金博。聽完之後我父親的表情很詫異,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隻有我。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晚飯過罷,圍坐在客廳看電視時,脖子才說出了原由。
原來,他父親的精神病犯了。當時他在學校渾然不知。直到回家後才發現,母親慘死在他父親的手裏。
他們家鎖住的那條街後來風氣越來越差,什麼低檔次的夜總會,KTV,洗頭房,足療都設立在那裏。脖子長期受到他們的影響,漸漸的養成了靠暴力解決問題的手段。
回到家後,把他父親暴打了一頓,抱著母親哭了好一會。安葬好母親後憤憤離開了家門。
他母親曾經對他說過我們所住的小區,隻是沒有來過而已。脖子隻身一人,在小區門口多方打聽後才找到了我們家。
當時我聽完之後,眼角已經有點泛紅了。我當時一直把自己當成男子漢來看,不允許眼淚滑落、這些細節,我都還記得。嗬嗬。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喜歡想想。
張哥緩緩的把煙頭掐滅,抹了一把臉後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就像現在,我是男子漢麼?”
我點了點,我一直都在認真的聽。看著他的眼圈猶如他講的那樣,微微泛紅,但是沒有一滴眼淚流出。
張哥將目光收回,漫不經心的看著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接著問道:“那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們會反目成仇?”
我已然點了點頭。有人曾經和說過,鐺有人對你傾吐的過程中,最好不要說什麼,做一下肯定及否定的動作就好了。
“聽完他講的這些後,我們一家都表示很憤怒,同時父親也表示隻要他願意,一直住在我們家好了。
那天晚上,外麵依然紅燈酒綠。而我們像認識很久的朋友似的,並肩躺在床上。沒有開燈,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目光靜靜的看著外麵。
從那以後,我們倆個像一對親兄弟似的成天混在一起。那一年,我十七歲,他二十一歲。
我帶著他,和我那些朋友一起玩。
他在我那些朋友麵親很冷,不喜歡說話。但是,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些傻*喜歡去惹他。
那天,我們在小區裏。以前的一個朋友來了。讓脖子去給他買煙。一次不聽,兩次不聽。第三次那人直接揮舞著拳頭上來了。
後果,很出乎我的意料。脖子愣是把他打翻在地好一頓求饒。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有的神經病或許會遺傳,嗬嗬。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認識的人敢對他吆喝什麼了。漸漸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沒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