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我終究是回去了。
我終究回到了那一年,我活著的地方。
“姑娘,今日可要開放醫館?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小荷放下了手中的藥材,上前摸了摸我的手,倒吸一口氣:“姑娘,你的手怎的這麼冰,這都快入春了啊,穿的也不少啊。”
我抽回手,笑著搖頭,將藥材攬過來,開始挑揀。
“姑娘……”她搖了搖頭,也跟著我開始挑揀,片刻後,才道:“姑娘,自從你回來就開了這醫館,小荷覺得姑娘這幾年,過的沒有靈魂了,你不開心,公子也不會開心的。姑娘你究竟為了誰活?
我為了誰而活?
我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活。
“咳咳咳,有人嗎?小荷姑娘可在?”門外有人喊著,我比劃:快去看看,小荷,該是今天又有人來看病了。
她點頭,去開了門,卻是個老頭,他有些蹣跚地走進來,將手中的方子給了她:“小荷姑娘你看看,這方子是不是治頭痛的?我啊,老了,這些日子若不是有了這醫館啊,我怕是早就入土了。”
小荷笑了:“大爺你說的什麼話,哪能啊,您身子這麼好。”
她看了幾眼那方子,點頭:“這確實是很好的治頭痛的偏方,是誰給大爺您的?這些藥我們這裏是沒有的,這都是皇宮之中才有的,民間是不允許進的。”
“皇宮?怎麼會?今天有人來我們村上給我們村上的人看病,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子給了我這個方子,讓我來找這家醫館的姑娘,怎麼這裏真的沒有嗎?那人在騙我?”他捉摸不透,拿著方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穿白衣服的男子?那該是宮中來的,這些藥方是宮中禦醫才會開的出來的,民間就是有也是不敢開這方子的,太為貴重,大爺,要不你再去問問,那男子可還在?讓他過來和我們說說行嗎?”小荷看了我一眼,終是說道。
我站起來:小荷,告訴他,讓那男子過來醫館,問問他究竟為什麼要開宮中的藥方。
她送走大爺,也跟著去了。
我見天色還早,便去了廚房,煮了些粥食,近日總覺得有些心悸,心神恍惚的,不知道是怎麼了,手也慢慢變得極為冰冷,臉色蒼白,若不是塗了些許的胭脂怕是會被小荷看出來。
這回,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小荷陪在我身邊,已是許久,也長大了,看上她的男子越來越多,也大多十分優秀,而她一直不肯離開我身邊,花慈鑒臨死前與她說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從她經常去花慈鑒的墓前流眼淚,我總是該猜到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