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認為萬般皆注定,半點不由人,一切的不甘和掙紮都是注定好的生命進程。人生就像一個設定好的棋盤,每一步都是老天爺精心布局好的路。曾幾何時,你會因為後知後覺而痛苦終生,又是何時,你會被一個人的言論改變命運,順從是世人無聲的控訴,一次次後悔是我們成長中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這世上,有一群特殊的存在,她們沒有前世更加不會有未來,每個空間都有一位時空門,她們維護了空間之間的和平穩定。偶爾地也會行走在各個空間中,作為天的使者修複時空漏洞,冷眼觀看這世界。不要認為她們有多強大,其實不過是一群悲涼的人,沒有盡頭的生命和不能控製的身體,她們被稱為時空門,卻比人類還要脆弱。
她們承載著監控的作用,在不同的空間當個旁觀者,適時地給予指引。她們的職責就是守護,傳遞,還有犧牲!
南荒的沙漠裏,閃過一抹金色的光芒,然後一團蠕動的身體慢慢顯現。
芒悅抬起頭,一頭金發和金眸在太陽的照射下,愈發耀眼了!眨了眨眼睛,慢慢從迷糊中清醒,這裏是?閉上眼睛感受四周的變化,一會之後,疑惑逝去,眼中是一派平靜。額頭前的金發剪的齊齊的,一頭金發並沒有紮起來。一根想著鑽石的皮筋紮著發尾,這還是在另一個空間她的仆人送給她的!
芒悅很特別,每個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會這樣形容,並不是因為她的能力,更是因為她本身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從外表到內心都是如此!
望著廣闊的四周,望不到邊的沙漠,讓她如同大海中的一隻孤舟因為太過弱小而不能確定自己的位置!
毫無波瀾地掃視四方,這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不是她熟悉的空間,更加沒有先進的科技和充足的電力。
費力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芒悅穿著白色的花邊長裙,像極了中世紀的貴族公主,細碎的劉海挨著金色的眼睛,頭發有些卷曲一直搭到大腿處,巴掌大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芒悅抬頭看了下天,一兩隻沙漠雄鷹在她上空盤旋。伸出手停在空中,雄鷹停駐在手掌上,“帶我離開這裏!”
雄鷹飛向空中,朝著一個方向飛去。芒悅跟在它們身後一步一走往前走。她有不死之身,卻沒有任何防護,沙漠的風沙會折磨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目光稍暗,又該找一個仆人了!
走了好久,久到芒悅的腦袋都不再思考了。在上個空間,有仆人在她前麵擋著,雖然儒族很矮,但是他們的皮很厚。寧可受到天的懲罰,也不想這樣盲目地走下去,她剛這樣想,遠處就出現了綠草,還有聲音,是人的聲音。
看著眼前事一大片傾斜的沙漠,芒悅優雅地整理一下頭發和衣服,然後蹲下抱著腿把自己縮成一團,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再走了,長時間的行走會損害她們的身體。
把頭護在雙臂間朝綠草,滾過去……
芒悅懶,滾著不用走路還快,這是在某個時空從某個地方學到的。
看著很遠的城鎮,在芒悅全程滾動下果然很快就摸到了綠草,躺在草上休息。綠草像是有意識一樣自發地吸走她身上的風塵。
大概過了一刻,芒悅起來朝鎮子裏走。這個時代,很落後,有些不舒服,沒有先進科技的時空會更加艱辛。
越往裏走,人越多,味道越難聞,悲哀的氣息越濃。這裏在……賣人?
一個人一個攤位,攤位上或者站著幾個人或者躺著幾個人,從幼兒一直到老年都有。
悲傷之氣好濃,讓她很不舒服,抱緊身體,肮髒的氣息會侵蝕她的身體。手指有些顫抖,沒有仆人,她不能輕易出手相救。
“小姑娘,你家人呢?怎麼想買個人?”一個女人一把拍在芒悅肩上,又突然尖叫著鬆開。
芒悅沒理她,她會痛因為芒悅給自己設下了保護膜,隻要有人有不好的心,就會被刺痛。不傷人的小把戲。但是碰到真正凶狠的人,這種心理攻擊就完全沒有用。冷眼看過去,見她有些不甘心但是不敢再上前,芒悅才繼續前進。這裏沒有可以成為仆人的人,他們或是太過悲傷,或是太過極端,她不能讓仆人成為最後會威脅她自己的存在。
繼續朝前走,奴隸......她是想雇傭一個仆人,但不想買。奴隸是時代的悲劇,她一人無法解救。在某個時空,芒悅曾跟一個鬆鼠定了契約作為她的仆人,當她離開的時候契約自動解開,報酬是幫它找一味上古藥花。但是這裏似乎沒有可以定下契約的妖怪。茫然地站在路上,歪頭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