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蘭兒小嘴一抿,一臉的悲哀,說道:“至於這個鐲子,臣妾就更冤枉了,這個鐲子本是臣妾的傳家寶,臣妾都舍不得戴,一時感恩,送給了妹妹,沒想到給妹妹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既然殿下懷疑妹妹生病是跟臣妾相送的鐲子有關,那好,臣妾想收回這個鐲子,然後戴在手上,看看臣妾是否也跟妹妹一樣,生這個的怪病。”
這個鐵蘭兒別看平日裏不說話,這一狡辯起來,還真如刀子一般的尖利,讓風吹花一時間又是無語了。
花愁看著一臉傷心的鐵蘭兒,又看了看一臉憤怒,卻有無可奈何的風吹花,心中竟然一鬆,方才還在的疼痛,突然間消失了,徹底地消失不見了。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還是算了吧,別辜負了姐姐的一片好心。”
風吹花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心,我看是怕你不死的心!”
正說著,歐陽雲天突然說道:“殿下,娘娘,能否聽小人一言?”
風吹花聽了他的話,便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怒,說道:“好,歐陽大人,請說。”
自從上次的談妥了合作的事情之後,歐陽雲天便住進了王府,這樣做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也可以有效地防止地邪王偷襲。
光靠王府裏的那些侍衛,估計也是難以抵擋地邪王的偷襲。
而風吹花一人又不一定是地邪王的對手,就算加上驚雷和烈焰也不一定就能對付得了她,再說,花愁在風吹花的心中,地位絕對勝過自己,倘若她有什麼不測,地邪王用她來威脅風吹花,那絕對是一個威脅一個準的。
這次,花愁的鐲子事件發生後,風吹花立刻趕到鐵蘭兒的宮中,途中遇見歐陽雲天,他便讓歐陽雲天協助調查。
歐陽雲天看了一眼鐵蘭兒,眼中帶著一絲的不屑,說道:“殿下,這個布玩偶從外表上看確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偶,沒有寫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但是它卻是和這個血鐲是同為一體的。”
他這麼一說,花愁和風吹花的心中其實已經明白了。
歐陽雲天繼續說道:“這個血鐲乃是異域的一件巫器,凡是戴著此鐲子的人體內的精血皆會被它吸收,到最後氣血損虧,在此時,用血針紮玩偶的心髒處,便可讓被詛咒之人,心痛而亡。”
這樣的解釋已經是十分的清楚了,風吹花目中噴火,喝問道:“對於歐陽大人的解釋,你還有什麼話說?”
鐵蘭兒猛地站起來,恨恨地說道:“好,我承認我是想殺了她!我們都是女人,憑什麼她那麼得寵,我們連冷板凳都沒得做?”
她說著,轉身看向床上的花愁,冷笑著說:“這次真的很可惜,差一點我就成功了,你差一點就要死了!”
花愁胸中湧出一股的悲憤,說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卻如此的恩將仇報麼?”
“救我?”
鐵蘭兒哈哈一笑,說道:“我哪裏需要你救?我從小就會水性,我可以潛入水中半個時辰!而且,那天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會水性的,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我就演了那麼一曲戲,讓你一步步走進我布的局中。”
花愁咬咬牙,說道:“你真的很卑鄙!”
鐵蘭兒笑得有點得意,說道:“我也承認,但是我的手段遠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的卑鄙程度遠遠勝過我!”
花愁沉默,她雖然喜歡玩些心眼和手段,但是她從未如此惡毒地去害過別人。
她不說話,並不代表風吹花也沉默。
風吹花冷笑著說道:“花愁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她的心思從來不會用在害人上,她從不像你這般的惡毒,因為嫉妒而去謀害他人的性命!她的聰明才智隻會用來對付那些陰險狡詐之人,她永遠都不會像你這樣的狠毒!”
鐵蘭兒並不服輸,她獰笑著說道:“對我來說,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她一來就搶走了你,每天獨寵,讓我們這些女人日日獨守空閨,你說,她不是我們的敵人,誰才是?對付敵人,我又什麼好憐憫的?我為什麼要對一個敵人手下留情?”
風吹花冷笑著說:“獨寵那也是我的主意,我寵愛她,自然有她的可寵之處!你們不反思自己的行為,反而嫉妒她人,就憑這點,我也不能容你!”
花愁聽了,心頭登時鬱結,想當初,她被風吹花折磨羞辱的時候,她們何嚐不是在一邊添油加醋生怕自己有翻身之日。
在她稍微得寵一點之時,她們就想法設法的打擊壓迫,甚至幾乎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現在,她憑著對他的一腔愛意,憑著對他的舍生忘死,贏得了他的心,他寵愛著她,可是她們竟然又要對她下如此的狠手,一定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