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看看他,然後有點小懷疑地說道:“我覺得你有點不大正常。”
風吹花怔了怔,然後一臉無辜地說道:“哪裏不正常了?”
他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正常,並沒有被你的幾句話感動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花愁很嫵媚地一笑,用眼角勾了風吹花一下,說道:“越看越不正常。”
“說說看哪裏不正常了。”
“因為,你的樣子好像很欠抽,一點也不因為我們的小命被他捏在了手裏,而顯得驚慌失措,你太鎮定了,鎮定得讓我懷疑你不正常。”
確實,外麵數千的精兵,將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圍在了中間,那感覺好像一群大公雞在虎視眈眈地瞪著幾隻大青蟲一般。
他們若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大可能,即便是他風吹花,也不一定能走掉。
因為有風起軒在,另外還有驚雷和烈焰兩大高手。
花愁有點後悔沒有帶燕兒來,否則讓燕兒色誘一番,不知道能否讓驚雷大帥哥倒戈……
麵對花愁的疑問,風吹花隻是淡淡的微笑,然後才說道:“不鎮定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個,好像也對……
倒不如鎮定了。
風起軒突然笑了起來,瘋了似地笑著,說道:“你們就等著死吧!”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恐怕見不到明天太陽的人是你吧?”
就見人群突然分開,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線條流暢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對於此人的出現,風吹花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震驚,反而風起軒如遭雷擊,麵色一下子蒼白得毫無血色。
風鎮南邁著優雅的步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的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你永遠也莫不清楚,他的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種笑,顯得他很平靜,沒有惱怒,沒有開心,隻是淡淡的笑。
銀子挽著他的胳膊,笑盈盈地立在了他的身邊,然後跟風鎮南輕輕說了一句,就跑到了花愁的身邊了。
她拉住花愁的手,說道:“姐姐,我說過的哦。”
花愁笑著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此刻,所有的擔憂都化成了泡沫。
而希望徹底破滅的人,怕是隻有風起軒吧。
風起軒回頭看了看驚雷和烈焰,他們兩個麵無表情地站在了那裏,默默地看著他,一語不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個清楚地解釋!”
風起軒吼叫著,他不相信,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最心腹的人會背叛自己。
驚雷和烈焰還是不吭聲,默默地立在那裏。
風鎮南依舊是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這些年我一直重任你,你卻一直在利用我給你的權利,培養自己的勢力,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眼中,我隻是不想點破你,我就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玩出什麼花招來。”
哦,原來風老大在玩慢火煮青蛙……
風起軒咬著牙說道:“原來他們兩個是你派在我身邊的眼線!我看錯人了!我真的看錯人了!”
風鎮南說道:“不,他們不是我派在你身邊的眼線,我的眼線無處不在,你的身邊就有很多,而就偏偏不是他們。”
風起軒一臉震驚,顫抖著說:“那他們為何要背叛我?”
這時,風吹花接了話題,說道:“因為他們是我派在你身邊的眼線。”
一句話,讓風起軒如遭雷擊,他十分痛苦地搖著頭,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風吹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也有兩個貼身的侍衛吧?”
“自然記得!”
“他們一共是師兄弟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秘密除了他們四個之外,極少有人知道。我身邊的兩個人,在救我的時候,被地邪王殺死了,他們臨終時,留了一封血書。我將血書交給了驚雷和烈焰,於是,驚雷和烈焰就成了我的人,隻是一點,我知道你生性多疑,所以我從來未與他們有過任何的往來,這次事情太嚴重,我不得不采取行動了。”
風起軒的心忍不住滴血,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他被欺騙了,赤裸裸地被騙了這麼多年。
他們居然是風吹花的臥底!
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風起軒來說,無疑是個非常嚴重的打擊,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現在,事情似乎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極具戲劇性。
風起軒在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被孤立了,原本是自己的勢力困住了風吹花,怎麼突然間覺得了自己被他們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