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說道:“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幫忙整理吧,明天我們去放風箏,唔,不知道明天的風大不大。”
要是天氣預報多好。
風吹花喝了杯茶,便離開了,晚膳的時候,花愁的菜已經由之前的八菜一湯變為了十菜一湯,菜肴也比之前的更為珍貴,連米飯都換成了專門為風吹花準備的貢米。
燕兒笑著說:“公主啊,今天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花愁聳聳肩,說道:“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
小夕夾了一片駱駝肉,說道:“我知道,方才我去廚房玩的時候,聽見那幾個女人在議論,說咱們娘娘現在非一般的得寵,居然叫殿下為她背一堆的風箏,所以應該特殊對待。”
花愁笑笑,沒有吭聲,隻是心裏突然有股暖暖的感覺。
沒多會,一個侍衛過來傳話,說道:“娘娘,殿下在映月池擺了酒宴,請娘娘晚間前去賞月。”
花愁點點頭,說道:“知道了,燕兒,打賞。”
燕兒拿出一粒碎銀子,交給那個侍衛,笑著說:“這是我們娘公主賞給你喝酒的。”
那個侍衛很開心地接了過去,說道:“謝謝娘娘打賞。”
待他走後,燕兒笑著說:“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去換些碎散的銀子回來?”
花愁抿著嘴,說道:“隨便你,反正以後打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旺財有點不明白,說道:“娘娘,傳個信什麼的,應該是他們的本分,為何還要打賞?”
燕兒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這是為了提高我們公主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現在無所謂,但難免以後沒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旺財點點頭,似乎有些懂了,說道:“原來如此深奧。”
小夕端了茶過來,放在了花愁的桌邊,然後笑著說:“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嫉妒我們娘娘,我覺得娘娘還是要小心一點,不可鋒芒畢露。”
燕兒笑著說:“怕啥,我們公主無論是得寵還是不得寵,都一樣的從容淡定,沒見到她以前被傷害的時候,還不是一樣?”
花愁哈哈一笑,說道:“燕兒說的對,大不了咱們又搬回那個冷宮好了,沒什麼的,我看得開。”
吃晚飯,花愁又沐浴換了新衣,想起日間在宮中的遭遇,她的心就微微地發麻,風鎮南的表現,真的讓她有點吃驚,不過銀子目前還能哄住他。這個老色狼,有了銀子那麼漂亮的尤物,居然還死盯著她看,想起來就惡心。
不過,銀子設計的那個浴室真的不錯,比《青蛇》裏的畫麵還要唯美飄逸,而且溫溫的水泡著,也是種無限的享受。
到了映月池,風吹花已經斜斜地靠在了躺椅上,兩個女奴正在服侍他飲著美酒吃著佳肴。
見到花愁來了,兩個女奴趕緊退了下去,整個映月池邊,就隻剩下他們。
一個眼角眉梢都含著邪魅的笑容躺在那裏,一個清水出芙蓉般的立著。
風吹花終於開口了,他說:“你就準備這樣的站一夜?”
花愁嘴角一牽,說道:“你突然請我過來,就為了看月亮?”
風吹花懶散地動了下身子,眼睛瞟向天上的月亮,說道:“你看,今晚月朗星稀,這裏又是花團似錦,清香怡人,如此良辰美景,本王又豈能獨自欣賞?”
花愁走了過去,說道:“你的女人那麼多,隨便喊幾個過來就是了,何必執著於我?”
風吹花一伸手,拉住她的柔胰,輕輕一帶,她便不由自主地坐在了長椅上。他輕輕一用力,她便倒在了他的懷中,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花愁公主。”
花愁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兮兮的了?”
風吹花擦擦汗,說道:“你這句話真的很煞風景。”
花愁依偎在他的懷中,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輕輕地笑著說:“什麼樣子的話,才叫不煞風景?你以前可是冷麵鬼王。”
風吹花正在喝一口酒,被這句話活活嗆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嚇得花愁趕緊使勁拍著他的背,又一邊用力的揉著他的胸口,說道:“你沒事吧?都多大了,還這麼不小心。”
說著,她的心又微微一沉,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她二十歲生日,還是二十一歲的生日,她與天龍一起慶祝,結果天龍也是這樣,被酒嗆到,她也是這樣說著同樣的話。
風吹花喘息了幾口氣,無奈地看著她,說道:“看來不被嗆死,也要被你活活地氣死了。”
花愁薄唇微抿,往杯中倒了一點酒,一揚脖子喝了下去,微風輕拂,她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飛起,皎潔的月光映在了她的臉上,更顯得她眼波如水,輕輕一瞟,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