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易悚然一驚,下意識的祭出了護體氣罩,保護周身。下一刻,那瓢潑的大雨轟隆隆砸了下來,仿佛是整條江河的水都瞬間到了天上。那些雨水落在風易周圍,卻不滲入地上,反而像是有意識一般,紛紛融合成一道道晶瑩剔透的水箭,朝風易射了過來。
一時間,叮叮聲音連綿不絕。風易整個人都被一陣水浪包裹住了,白浪濤濤,竟然崩裂,又化作無數透明的水珠,四處迸射。
風易心中暗暗後怕,幸虧剛才警覺,暗中已經有了防禦,若不然單單是這一下,自己就得受傷。
他本來見雨師國主貌美,心中一點防備也沒有,這才差點吃了大虧。此刻心中有些憤怒,仰天長嘯,丹田內太乙靈力怒而從奇經八脈衝到了身體周圍,轟然一聲,那些包裹的雨水全部被迫的向外激射,嘩拉拉,像是一道巨大的噴泉,順著草地向外流去。
風易冷笑:“國主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嗎?”
皺眉冷冷看過去,卻見雨師妾仍然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尤其是一雙眼睛,純淨無暇。她一襲白色衣衫帶著一絲淡黃,被雨水打濕了一點點,更是我見猶憐。即使是此刻被她偷襲,風易竟然也生不出恨意。
雨師妾微微一笑,手中訛獸猛地從她懷中竄了出來,跳到三首靈猴的身邊,尾巴一甩,靈猴的經脈已經被解開。此刻,一人二獸接連向風易猛攻,招招奪命,毫不容情。更為難纏的是,此二獸各懷異能,讓風易措手不及,隻能暗中時時戒備,生怕不小心著了道。
一旁東西北站在原地,也不幫忙,隻是不停的擔憂三眼靈猴,到了後來,竟然時時指點靈猴出招,一時間,風易幾乎等於同時和二人二獸相鬥。
又鬥片刻,風易掌心運氣,刹那間一分為五,化作五道氣箭射了出去,蜿蜒變化,盡得九淵三乘劍法之妙。
雨師妾和訛獸哪裏見過這樣神奇的氣箭,一時抵擋不住,隻聽訛獸慘叫一聲,白色毛發被氣箭截斷了一小半,漫天飄揚。三首靈獸則左腿受傷,滲出一絲鮮血,跌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唯有雨師妾白衣飄拂,在空中接連閃躲,才堪堪避過。饒是如此,她白玉一般光潔的臉上已經滲出了一絲汗珠,胸脯微微起伏。
風易冷笑一聲:“國主這點手段,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說罷走上前,雙手同時探出去,掌心生出兩股莫大的吸力。三首靈猴吱呀一聲,已經被風易抓在手中。而訛獸仍在死死抵擋,忽然轉過頭來,細長的瞳孔朝風易瞪視,發出一道幽幽的光芒。
風易心神警覺,下意識的以重光神瞳回視過去,刹那間,訛獸在草地上不斷抽搐,似乎痛苦之極。風易心中一軟,撤去瞳力,將訛獸也抓了過來。
雨師妾啊的嬌呼一聲,看著自己心愛的靈獸被人奪去,雙眸閃爍,緊咬雙唇,恨恨的看著風易。
風易歎息一口氣,他自負重光瞳神妙無雙,不僅可以看清他人靈力變化,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更是達到“洞心照神”的地步,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
這雨師妾雖然偷襲在先,想要自己性命,但風易瞳力掃過去,卻隱隱看出她並非狠辣歹毒之人。
“雨師國主,這訛獸我便收了,就此別過。”
說罷就要離開,東西北見靈猴被帶走,急的哇哇亂叫。雨師妾也急道:“公子留步。”
風易回頭冷道:“國主還有什麼話說?”
雨師妾默然片刻,緩緩道:“小女子並非有意傷害公子,隻是身為國主,數千國民的性命懸於小女子一人之手,無可奈何。”
風易見她說話不像是作偽,忍不住問道:“國主有何難處,可以明說?”
雨師妾道:“王後純狐,一直覬覦小女和雨師國,數次派人前來,想要收服。但我見九尾狐一族如今的境況,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盡榮寵。但背地裏卻遭人唾棄,與百年前的仙族簡直是有雲泥之別。所以屢次都拒絕了。”
“這一次天子狩獵,小女不得不來參加。本就提心吊膽,想不到竟然又被迫參加了狩獵環節。如果我獵不到靈獸,被貶為奴隸。那將來整個雨師國恐怕都要淪入純狐的股掌之中,任人宰割了。”